任老爷抬起头时,眼中散发着恐惧,还有发自灵魂的惧怕和对未知的惊悚。
张良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怪物?令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任老爷如此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哦!不是人,这是为何?”
任老爷在九叔的询问下陷入回忆。
“没错,他不是人。当年,家妻临产时,请来产婆。我正下人在外面焦急等待,可产婆刚进去却传来惨叫。我看着夺门而出的产婆,派人拦下后自己进去查看。”
张良看到讲到这里,任老爷的瞳孔剧烈收缩,双手剧烈抖动,脸色狰狞,好像看到最可怕,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我亲眼看到家妻死命翻滚,摔在地上。而她的肚皮犹如波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我走上前去要扶起她,可是她却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双手竟然生生划开肚皮,双手竟直接伸进去。可肚子里面心肝脾胃肾,大肠和小肠全部消失。”
“而家妻举起一个血盆大口满嘴獠牙,身上沾满鲜血,指甲上挂着破碎心脏的的怪婴。”
任老爷双眼布满血丝,手死死地抱住九叔。
“那个怪婴跃起,一脚踩掉了家妻的脖子。我想阻止,可是身子完全不听使唤。他抱着她的头颅用满口的獠牙生生把头皮啃了下来,染血的长发,破碎的头颅,流下白色的脑浆。”
张良和九叔对视,九叔眼睛充满了担忧,我们都有所猜测。
“你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九叔充满了疑惑。
这也是张良的疑惑,他也想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是如何在噬魂魔童面前活下来的。
热闹也自顾自讲的自己的故事,完全无视了九叔张良两人。
“在我以为,我也要难逃一死的时候。门外传来巨响,我慌忙连滚带爬地逃出去。可迎面儿三个下人却飞了过来,惨死在我面前。然后一道身影伴随着血腥气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道袍,手拿血色木剑,脸上只有血色的肌肉的怪物,惊慌失措的后退,看到他光着的脚也没有皮肤。”
“那个怪人走进来,直接把那个怪婴抱走。在他们离开时,回头的一瞬间同样的没有皮肤,同样的獠牙,同样的咧起了嘴角。这一刻我觉得他们才是父子。”
“二十年前,大事不好,魔婴尸怪,两者一体,尸压龙脉。”九叔震惊。
“师傅,这单生意还做不做。”对于九叔所说的魔尸,张良所知不多,但是他知道这种僵尸只有一个朝代龙脉消失的时候才会出现,绝不简单。
“两位师傅,千万别,千万别。你们要救救我呀!”
任老爷听到张良的话,做势又要脆下。
九叔瞪了一眼张良,扶起任老爷:“请放心,都过去这么多年,想来不会有事。”
“不,不是这样的。张师傅和我讲的时候,他的神态让我想起来了,那天穿着道袍的怪物,和当年的风水师形态举止一模一样,他不会放过我的。”
九叔疑疑惑的问:“这从何讲起。”
“其实这个坟地是那个风水师所选,可被家父知道以后,威逼利诱强买了下来。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风水师会变成怪物,那个风水师说二十年后取棺迁葬,必然是回来报复。”
他心中已经留下了阴影,现在每时每刻都胆战心惊。对于九叔不敢再有隐瞒,一五一十全部交代。
九叔摇头:“是不是你所猜想这样,还尚未可知,不要轻易下结论。要等任老太爷的棺木出土才知道。”
“来人,动土。”
九叔说着继续绕着坟墓走来走去。任老爷打着颤,强装镇定寸步不离的跟在九叔后面。
文才秋生这时侯,已经来到婷婷的身旁。
秋生对之前的事,也不怕难为情,先来一声。
“任小姐──”
婷婷“哼”的将脸偏开。
文才随即帮上口:“他今天纡尊降贵,是特别负荆请罪来的。”
“哦?他很尊贵啊!”
婷婷根本无心搭理两人,心早随着任老爷的下跪而被牵引。如果不是刚才任老爷不让她过去,她早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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