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杀什么?
英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点银光乍现,刁钻狠辣的刺向他的腰肋。
他心中大骇,身体本能倒向马的另一边,落地后顺势拔出鞍旁长刀,自马腹下朝苏晏晏捅去。
好歹是魔将之子,他人品不怎么样,实力却一点都不虚,三品下的境界,在这个年纪虽比不上天才,但也算佼佼者了。
不过很可惜,苏晏晏恰好是个天才,还是天骄榜第七,天才中的天才。
只见女孩儿面对刀尖不慌不忙,软剑轻轻一拨,长刀便歪向一旁,划伤了马腿。
马匹顿时受惊,长嘶而起,英松不及闪躲,被撞了一个趔趄,还不等他站稳身形,银光便来到了面前。
他下意识的举刀格挡。
“啊——!”
英松倒地大声惨叫——他持刀的手已经齐腕而断,血流如注。
这一幕快逾闪电,场间没人反应的过来。
“杀了她!给老子杀了她!”
英松嘶声大叫,他的侍从们这才惊醒,忙纷纷拔刀出鞘,扑向苏晏晏。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风中裹着一条马鞭,噼啪一阵脆响之后,所有人便都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呼痛。
英雄看的呲牙咧嘴,心说福伯的鞭子怎么总爱往别人脸上招呼?出手就毁容,心理有够变态的!
狂风呼啸而过,蒋福已经站在了苏晏晏身后,目光阴冷的扫过场间,厉声开口:“这位是八极宫的贵客,浩然宗掌门千金苏小姐,尔等竟敢当街对她无礼,是想挑起霜、洛二州冲突吗?”
众人顿时傻眼,英松更是仿佛忘记了疼痛,愣怔片刻,猛地转头看向英雄,目呲欲裂。
“你……耍我!”
英雄笑容灿烂:“就耍你了,怎么着?过来咬老子啊!要不你也学狗叫吧,一声给你一贯。别担心,老子有的是钱,不会骗你的。
多叫几声,养老钱就有了,残废也没关系,多好!”
英松呆住,脸色煞白,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刚刚他只是因为被伤而愤怒,此时才反应过来,再过不到半年,他就二十了,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前往斑奴山参加考验的机会。
用刀的手被砍断,几乎就等于成了废人,而一个连家族核心都无法进入的废人,下半辈子除了混吃等死之外,还能做什么?
想起自己那几个对家主继承权虎视眈眈的弟弟,英松顿时后悔的无以复加,如丧考妣,心如死灰。
英雄见状,就跟大热天吃冰棍似的,一个字:爽!
杀人太下乘,哪有诛心好玩儿?
呃……这种行为,似乎有点像家巧口中的那种贱人啊……
这时,一辆简朴的小马车吱吱嘎嘎的驶了过来,在英松身旁停下,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苍老面容。
“你们不去城外十里亭集合,聚在这里所为何事?”
“尘爷爷!”英松闻声,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哭道:“英雄无故伤人,设计残害同族,求尘爷爷为我做主啊!”
老者正是英尘。他看了英松的断腕一眼,又瞧瞧持剑的苏晏晏,最后视线才落在始终没有下车的英雄脸上。
“雄少爷,英松所言可属实?”
“你现在代表的是太老爷?还是你自己?”英雄不答反问。
英尘眯眼:“老奴自然不敢擅自代表主人。”
英雄嘴角冷冷一勾,拍了拍车厢:“晏晏,英睿,时辰不早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言下之意,你个老奴才没资格质问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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