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寒跨出屋内的木门槛,走下青砖台阶,走过去拔出偷天手右腿上的飞刀,偷天手的右腿即刻流出血液。
顾天寒从黑衣襟内取出白手帕擦干净青铜刀收起,“小五找疗伤药给西域舞姬包扎一番,再交给夜里巡逻的护卫,让护卫押送她到衙门,定和宫里宝藏失窃案件有关。”
府上管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听见动静便从角门房内穿着白直褂套着木拖到内院墙外来,管家他举着长灯朝内院问:“顾将军,院内可需要叫喊人手?”
顾南过去将门关上就听到管家的询问声,顾南回想,今日撤走小厮,疏忽护卫才惹出这桩事情,这会被管家这么喊一声,定是惊动府上的人了,他担心被人知道白语嫣在内院的事情,就连一旁的小五眼色也惊慌看着顾将军。
顾天寒镇定地将脸朝墙外回应管家:“方才是夜练,内院并无大碍,我内院有小五等人守护,你且安生睡吧。”
“是,小的退下守正厅去了。”
小五松了一口气,顾南也安下心走到偷天手跟前和潘大福将偷天手押到院外。
顾南内心有顾虑,他扛出去了偷天手,又只身退回内院中,压低声音在顾将军肩膀边上细语问:“将军,偷天手看到将军院内有女子,若在衙门说出去,怕将军府是牵扯不清。”
顾天寒思考片刻,偷天手本是偷盗钱财的,应当无心理会府上有何人。
并且眼前这女子明夜便离府了,到时被说将军府内院有女子,便说是远房亲戚借住一晚便离城了,这也说得过去。
顾天寒跟顾南开口:“贤弟思考慎是到位。不过也无妨,女子明夜便离城了,到时说是我远房亲戚便可,若问到你等,你等推到我身上,我单人自然好圆口。你且安生将偷天手交由城内护卫队,让他们好生押送偷天手交到衙门。”
顾南听言,等会定要交待潘大福和小五封口,他低头双手抱拳行礼,“遵命!我这就去将军府大门口守着,城内夜里护卫队一来,便交出去。”
顾天寒过去将内院的门关上插上插削,才回了屋内。
顾天寒见到女子白直褂坐在椅子上,这白直褂和黑长发即使在黑夜中也分外明显。
只见她身子情不自禁抽搐着肩膀,他刚刚坐下一旁来,她就瞬间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
顾天寒见她情绪崩溃哭泣中,自己坐下后并不敢动弹,生怕惊扰她哭泣的快感,只静静呆着,如木雕般听她哭声。
这一天一夜里,她的确连续受了太多惊吓,受惊吓挤压已久的恐惧的确需要放空,他只安静坐着陪着她哭泣。
她哭完了,屋内也跟着她安静了,她直起脖子许久,才白白的月光照进来······
顾天寒给双手托腮许久,直到女子侧脸看向他,他才递出了那一块捏在手里的白手帕给她,“逃命胜似渡劫,定是多灾多难的。在下定能送你离开安阳城,且宽心吧。”
白语嫣喉咙哭得干痛,接过手帕也不愿言语,红肿的双眼在黑暗中对着白手帕发呆一阵,“顾天寒,你刚刚拿来擦过刀的手帕,这回又给我擦脸?”
顾天寒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也能察觉其中的怒气,他连忙紧张对她解释,“这是干净柔软的新手帕。擦刀的那块我藏放的位置可不同,姑娘放心用。”
白语嫣刚刚哭泣完,情绪多少有些不快,她继续在黑暗中张开手帕看看是否有血印子,“屋内这么黑我也看不清,我怎么知道它不是擦刀的那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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