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前后举着红灯笼走过来,照亮扑倒在地干着不明朗事情的一对狗男女,“出来!”
顾天寒才松开滚烫热辣的唇,伸手搂着白语嫣腰间一同起了身。
白语嫣低头甩开顾天寒搂过来的手臂,她自己跟在身后上了船上。
凉凉的晚风包围她滚烫的身体,她的血液渐渐平静下来,心跳和呼吸渐渐恢复正常,伸手摸一摸头上齐发束起的发髻有没有凌乱,但是依然不敢直视身边包围的小厮们,只顾低头看着被照亮的船板。
领头摆了长刀过来老船夫跟前怒斥,“船夫的,你解释解释,窝藏的这两个是何人?”
顾天寒被小厮们拔剑包围,他一身黑色私服靠在白语嫣身旁。
老船夫紧张下跪,“官人说的窝藏实在冤枉啊。”
领头上唇翘起,将长剑架在下跪的老船夫脖子上,“你船上藏人,何来的冤枉?”
老夫再次磕头跪在船板上解释:“官人,方才老夫路过鸳鸯树,这两个年轻人只说借老夫船上赏一赏花灯,到前头就会下船,老夫想着今日是十五花灯节,年轻人喜欢赏花灯,便搭一程给他们乐呵乐呵,这也是常理啊。”
领头斜眼看看低头站着的这对男女,摇摇头,“他们是赏花就好好坐在船上赏花灯,跑到船舱去作甚么?”
老夫连哭带笑解释:“哎哟诶,官人您说说,今日十五出来赏花灯的年轻人他们一下跑到鸳鸯树下,一下跑到船上,年轻人说出来赏花灯不仅仅赏花灯,你看那个男子一身气血旺盛的样子,他们赏花灯这花好月圆之夜怎么可能好好赏花灯嘛?”
领头听言不语,又转身将长刀架在顾天寒脖子上询问,“你们两个躲在船舱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从实招来!。”
白语嫣指甲掐进手心,尽量淡定。
顾天寒清一清干渴的喉咙,看看白语嫣泛红的脸颊渐渐消下去,不再这般通红,他再看看水上巡逻队领头,“官人,小的是为了带令爱到鸳鸯树下讨个喜头。”
领头半信半疑怒视顾天寒,“鸳鸯树在那头呢,怎么又上了船躲在船舱里?”
顾天寒扭头看看江面望不尽头的黑夜,“官人,小的本来只想在鸳鸯树下讨喜头,没想令爱想上船赏花灯,就······让官人见笑了。”
领头将刀转移架在白语嫣脖子上,“他说的可是事实?”
白语嫣脖子即刻一缩,话也说不出来,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慌张点点头。
“即可下船,给船夫记上一账,下次再发现,就连船夫带船统统没收······”
“走!”
白语嫣看看安阳城城口就在前头,只要越过去那个口子她就出城了,只差点点就可以离开了,却被长刀生生赶着下了船。
顾天寒叫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回了将军府。
白语嫣坐进了马内内,与顾天寒对着坐。
她垂头丧气望着花轿小窗外的夜景,街道上成双成对,一家三口四口提着红灯笼,嬉笑着。经过江边时,岸边站满了男女老少,江面上红光点点,千万花灯流向远处,孩童的嬉笑嘈杂音笼罩她这辆马车,她眼皮轻眨了一下,微微皱眉干脆放下帘子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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