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没有编号的编队正在高山岛附近海域停留,十一艘军舰形成的编队,所有有关于其的编号和标准都被新涂上的黑漆覆盖了。甚至就连电子识别信号也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码。
“我们不该在这里停留,有没有办法和岛上联络?”穿着塑料制的风衣的人从另一艘船上过来,他们已经无力回去,只得钻入船舱内。
“现在只能等。”
铁门嘎吱作响,另一个身上裹着塑料风衣的男人走进了船舱,他的脸色很苍白,在走入船舱内的时候,他将对讲机擦拭了一下,放入了风衣的口袋里。“对方同意释放教主大人,中华帝国也同意了放行命令,只不过第十一区的军事基地有异动。”
“要能拦截我们早就拦截了,从最开始我们就被天顶上的那颗东西注视着。只不过我相信教主大人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无论是‘钥匙’还是‘门’,教主大人都已经失去了。”(钥匙是geass能力,门是基因锁也就是圣人之门。)
另一名不知男女的人一言不发,只是将看向那片舷窗外的海面。他的视线穿过暴雨的雨幕,看向高山岛背后的那片古老而伟大的大陆,还有那权力的中枢。
暴风雨越来越大,但舰队上的人并未骚乱,尽管这暴风雨很有可能会将几艘军舰都给掀翻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只有麻木的黯光,很有历史感,但没有半点生机。
而突然,一个小点从高山岛的海岸线上隐约可见。
一名幼童在这暴风雨中从海平面徒步走向一艘平平无奇的军舰,而那幼童形象的人形生物将大海底下的东西搅动出一个躁动的漩涡。紫红色与幽绿色的火焰将他脚踝上的发信器给焚烧成渣,而手腕上深而阔的刀疤正在渐渐愈合。
他脖子上挂着一颗灰红色的碎片,一颗已经枯萎的碎片,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已经干涸的星球。
“恭迎V·V大人归舰,教团残余一百五十七罪徒向教主大人告罪。”
鲁路修正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中挥洒笔墨。
有些东西只能用心记下,而有些东西只能用笔记下。
而有关于他与温特豪丝的秘密,有不少人知道。
但知道的人有些忘记了,有些人不在了,有些人不想说,有些人则是不能说。
鲁路修不想说,丝柏瑞忘记了,而C·C不在了,菲·兰顿则不能说。
鲁路修选择继承了帝位,丝柏瑞则不知由于什么缘分继续陪在了温特豪丝身边,C·C依旧在各个世界中穿梭着,菲·兰顿则常年位于皇家科学院内闭门不出。
“已经有小十年了,温特豪丝,终于又再次看见你了。”
鲁路修的脸上流溢着一抹淡笑,眸子中的红光聚精在纸面上,但又好像在看着一段已经逝去的时光。
“没想到你现在会那么虚弱,就像一只病恹恹的奶猫一样。”鲁路修的手指纤细而苍白,脸上却露出不健康的红晕。他面露苦笑,叹了口气。
“可惜,已经回不去了,故人也大多不在了。”
“不知道C·C现在怎样了,应该还活着吧,那个讨人厌的女人。”
那语调中,数不尽的温柔。
他稍稍望向远方,用那平时紧闭的刻薄嘴唇哼着一首小曲。细瘦的他看起来不是属于此世之人,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单薄的影子,似乎随时都将会由于阳光的注视而化为飞灰。
那股层层叠叠的能量场将整个皇宫遮盖住了,那层无形的烟雾化作一层水膜,将皇宫这地方变成了一座独处于世界中心的隐世之地,也正因此......
今日的阳光让人慵懒无比,微暖的阳光让人恨不得把骨头都翻出来晒上一晒。
温特豪丝还是感到有些不舒服,黑暗力量的侵蚀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若是单纯面对具有旧日支配者性质的冬之马驹便产生了影响那便是精神意志的坚韧度出现了问题,而面对旧日支配者投射的本体而被影响绝不是温特豪丝的问题。
但她依旧直挺背脊,以最良好的状态保持着自己的姿势。那样在大脑中与现行记忆拉扯着的模糊光影就不会浮上脑海。
“好舒服啊温特豪丝,对了,要不要再来一块松饼?”
温特豪丝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但是遇到了冰淇淋与松饼的bestmatch,那就另当别论了。
温特豪丝的身体本身就有些特异之处,所以她其实一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毕竟这张让人夸赞的陶瓷人偶般端正的脸不会长痘也不会变黑,只有那逐渐深沉的眼神诉说着岁月给温特豪丝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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