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再藏着掖着了?”青年晃着杯中的酒,对长泽琴南的话毫不在意。
“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得很好,叫‘打开天窗说亮话’。”长泽琴南淡淡地笑。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好手段。”青年似笑非笑,“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那就是非常厌恶打扰我妹妹的人,说憎恨也不为过,尤其是在她练剑的时候。”
安室奈本嗤笑:“那又如何?”
长泽琴南替青年回答:“无可奈何。”
“不不不,这点小事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青年对着长泽琴南举了下酒杯,“那两个人不懂礼貌,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尸体就在拐角。不用谢我,就当是看在路易十三的份上。噢,对了,大副的尸体也在。有时候,办事不光要看报酬,还要看代价,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真要等下辈子了。”
长泽琴南沉默,直视着他,目光变得犀利,想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安室奈本扭头看向一个手下,挥手说:“去看看。”
那个手下应了一声,走向拐角。
不多时,大副和两名黑衣人的尸体被抬到了甲板上,三人的脖子皆被一尺长的冰刺洞穿,血液凝固,奇怪的是冰刺不但没有被鲜血染红,而且也没有丝毫融化。
“好狠的手段。”安室奈本眼帘低垂。
“上不了台面。”青年说。
见他泰然自若,安室奈本沉声说:“到现在还能面不改色,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既然你不要面子,我们也就没必要给你留了。”长泽琴南淡淡地说,虽然对青年的身手感到心惊,但人多的优势让他底气十足。
“这么说来两位派人盯着我们兄妹是给我留面子了?谢谢。”青年轻笑一声,“提醒一句,我向来胃口不好,软硬不吃,所以面子这东西,千万别给我留。”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室奈本忍无可忍,愤怒地一拍桌子。
“这还有点男人样。”青年发表看法,似是赞赏又似是嘲讽。
“你想死!”安室奈本怒目圆睁。
长泽琴南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着青年,直接摊牌:“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你跟我们走,为我们老板工作。”
青年无奈地摇头:“接着就该说保证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之类的话了,拜托,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22世纪讲究什么?与时俱进。”
“识时务者为俊杰,服软总好过软禁,还能少受皮肉之苦。”长泽琴南声音冷了下来。
“你想要来点新鲜的是吧?那我就给你来点新鲜的!”安室奈本冷声说,“我告诉你,你妹妹我看上了,摆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
“就这个了,死是你们最完美的结局,没有更合适的了。”青年打断了安室奈本,食指不停地朝他晃着,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抱歉,我最近话比较多,其实和死人没必要说这么多,你们觉得呢?”
啪的一声,酒杯被安室奈本摔到甲板上,碎成一地玻璃。
立时,黑衣壮汉们迅速围上来,将逃跑的路线尽数封死。
“他们会教你做人的道理,让你认清现实。”安室奈本起身,把擦完手的餐巾往桌上一扔。
“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长泽琴南也起身,对着青年微抬酒杯。
两人站到一旁,给已经被定义为打手的壮汉们腾出地方。
十二个壮汉走上前,或是目露凶光,或是咧嘴讥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妹妹,我今晚睡定了!”安室奈本声色俱厉,说完这句话,他内心顿感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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