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卓宇明带上绘好的镇嶽符和摧城符,来到琳琅宫换取了那件天御法袍。
依旧是那位纳兰清宫主亲自接待。交易之后,双方又是煮茶闲聊了小半日功夫。卓宇明对这琳琅宫也是心生好感,答应几日后再卖于他们一批符箓。双方各取所需,宾主尽欢。
待到卓宇明离开后,昨日那位名为宋婉儿的管事女修便向纳兰清说道:“宫主,看样子这位陈先生是个符箓大家啊。这剩余的十张符明显是他昨日回去后临时所画。这虚灵界擅长符箓一道的人可是稀缺的紧,宫主与他结下了善缘,以后若是有他长期供应符箓,咱们凉州城分宫的生意肯定会更上高楼。届时宫主在门中的地位怕是也要水涨船高了。”
纳兰清看着收拾茶具的宋婉儿,摇头轻笑道:“月前听说天泽城千鼎阁那边忽然出售两种稀奇符箓,很快便被当地修士抢购一空。那两种符,一种叫五雷正谴符,一种叫井中锁符。昨日这陈先生所赠的,不就正是这五雷正谴符吗。我东胜州万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符箓大家,此人必然是游历路过东胜州的别处人士,所以此次之后,想再收到这陈先生的符箓,怕是机会渺茫。不过这镇嶽符和摧城符,明显品秩功效比那五雷正谴和井中锁要高太多了,此事好好运作运作,也是能获益不小。”
宋婉儿听得宫主指点后,恍然大悟。“宫主所言甚是。那陈先生说三日后会再来卖于我们一批符箓,看来三日后就是他离开凉州城之时了。”
“三日后就是围湖论道的日子了,那陈先生看着年纪不大,或许也是打算去参加那场论道的。这样,婉儿你去库房取那件琉璃盏,三日后陈先生再来交易时,便将这琉璃盏赠送于他。这等年轻的符箓大家,能与他多结一份香火情是最好。”
“是,宫主。婉儿回头便去取那件琉璃盏。”
自家这位宫主,宋婉儿那是极为佩服的。虽是女流之辈,但眼光毒辣,行事果决。自从两年前她来到这凉州城的琳琅宫主事后,店里的生意比之从前已是上涨了三成有余,并且和这凉州城内的各方势力也都相交甚好。就昨日来说,能有魄力在不试符箓真正功效的情况下就做下这价值三千灵石的生意,纵观琳琅宫各地分宫五十余位宫主之中,怕也是寥寥无几。而宫主的行为,也是搏到了那陈先生的好感,赠送的那五雷正谴符便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纳兰清,则是正在苦苦思索,有什么办法能够和那位陈先生建立起长久的合作。此人只是买一件三千灵石的法宝,需要拿符箓来兑换,必然是自然身上灵石不多。能有这等符箓造诣还缺灵石的,想必不是那山上宗门中人。而且以前从未有这类符箓出现在虚灵界市面上,要么是哪个符箓大家刚刚研制出的新符,要么就是这陈先生不久前刚刚得到了一份上古符箓传承。毕竟虚灵界当下的符箓水平摆在这,那些她所熟知的擅长符箓一道的人或势力之中,并没有人能绘制这种品秩的符箓。
思来想去,纳兰清断定这陈先生应该是机缘巧合得了一份上古传承,才会拿出这些以前都闻所未闻的符箓来。要不传讯宗主,看能不能将这陈先生招为客卿?如此一来,这份买卖就能细水长流了。自己若是能为宗门招徕这么一位符箓大师,也是大功一件了。
另一边,对此一无所知的卓宇明出了琳琅宫后,便又在这街上闲逛起来。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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