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暴风雨的洗礼,凤城中的血腥味变得极为稀薄,远来的山风带来令人向往已久的清新,带着泥土和雨水的芳香,贯穿在凤城的大街小巷之间,此时天空中早已晴空万里,太阳正从东方爬上地平线。
张平山正从家门口出来,他去敲了张亮房间的门,未得到答复,想来还在熟睡之中,便没有打扰。
张平山直接上了停在家门口处的车,正是昨夜那司机一大早便来接他。
正当司机欲要开车时,迎面也驶来了一辆车,来到张平山一侧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那车窗也缓缓打开,两辆车开着的车窗就此相对。
张平山看见了对面那车窗里的一张鬼脸,顿时身子猛地一颤,只见那鬼面人抬手示意,张平山欲言又止。
那鬼面人缓缓地说:“行动取消,那群学生就先放学院里,照旧。”
张平山难以透过面具看清鬼面人表情,但从其颇为不悦的语气便可知道,此时的鬼面人不太高兴。当下只得疑惑地问:“难道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鬼面人不耐烦地说:“你可真会玩,把令郎囚禁起来却不管不顾,你还不知道他怎么了吧?”说罢便听见几道鄙夷笑声传来,而伴随着笑声,车窗缓缓关了起来。
随即那车不在停留,径直驶向后方,远去。
张平山一阵疑惑不解,又想了想方才那鬼面人所言,便喃喃自语着:“亮儿?亮儿怎么了?”
也不管其他,再次下了车,朝屋内走去,朝着张亮房间走去,边走边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随后直接打开了张亮的房间门。
入眼一幕令张平山骇然失色神情无光,此时房间内物品摆放没什么异常,唯独那房间正中间空中,悬挂着一道小孩的身体,那正是张亮。
白色的围巾吊在房梁上,下端套住张亮的脖子悬挂空中,面目狰狞,在张亮脚边翻覆着一张椅子。多半是因为张平山开门时带动的风,使得此时张亮的尸体轻轻摇摆着。
张平山连忙将张亮放了下来,手感触摸间,只觉此刻张亮尸体已然僵硬,伸手探鼻息,不出意外的断了气,从现场来看,无疑就是自杀模样。
张平山心下难以接受,看着自己独子的尸体,难以忍受间便痛哭流涕,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亮儿啊,呜呜……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走了我该怎么跟你妈交代啊?呜呜……”
此时的张平山哪里还有一丝那一院之长的风度,随之而来的司机见这一幕更是不明所以。
……
远去的豪车上,鬼面人安静地坐着,因有面具挡住,难以见其表情,而旁边身着黑色兜帽的司机忽然打破了沉寂:“堂主,在下有一事不明。”
鬼面人淡淡地说:“何事?”
车辆依旧在行驶着,司机换了一下挡才说:“我们筹备多年的计划,为何会忽然取消了?机会得来不易啊。”
鬼面人沉默片刻才说:“我又岂会不知道机会得来不易,只是越到这紧要关头越不能出任何差错,这是他教我的。”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鬼脸面具更是时不时颤抖着。
司机也陷入了沉默,鬼面人却又继续说着:“不瞒你说,昨夜我本想去张平山家有点事要交代,无意间看见了反锁的门,便好奇将其打开,只是见到的却是他儿子张亮自杀的景象。”
司机眉头一皱:“自杀?”
鬼面人苦笑一声说:“准确地说,应该是伪装成自杀的暗杀。”
司机越听越懵了:“暗杀?”
鬼面人似乎是对这司机颇为信任,诸多事情都与其说,许是长时间坐车的缘故,心中多般愁绪无从诉说,便只得说与这司机听了,久而久之,司机也成了自己亲信人物。
鬼面人也不恼怒,缓缓地叙说了起来:“我去时,那张亮余温尚存,想来是刚死不久,起初我也认为是自杀,但当我发现在显眼处并无遗书,且脚边翻覆的椅子上也无张亮的脚印时,我否决了自杀的可能。”
身体未有动作却已然向那司机询问去:“你还记得之前刘平所说吗?”
“安翔集团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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