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只是纳一个姬妾,对他名头没有丝毫损伤。
而且是大得便宜。
日后宋刀要是被他弄死了,这宋刀在宗门名下的遗产,岂不是就相当于赠给他了……。
其外,他和宋刀有了关系。杀宋刀,只要首尾做的干净,别人对他也不会太过心生怀疑。
“此事……”
邓安心里略感有些麻烦,但他也不想轻易拂了徐行的情面,毕竟已经有紫血灵果、《飞鸿步》这等沉没成本了。
“我尽量,尽量……。”
他做出保证。
接着。
宋媺娖钻入了飞舟,与邓安一道离开,不见了踪影。
……
……
另一边。
内斗了半夜的讨命军,终于扛不住内耗了。
李效祖开始与李永等人陷入了对峙。
为了不让李效祖与他们鱼死网破,李永等人派使者与李效祖商议,只要李效祖交出此次南下攻打燕北道的数个城池,他们就将麾下的一些兵马赠送给李效祖,让其孤注一掷,南下直接攻打神京……。
从燕北道到神京,途中虽有关隘阻隔、城池拦截,但只要走险道,越过这些关隘、城池也不是难事。
直接攻占首都,这个计划极其危险。
可若成功,就是足以记载在史书上的着名战役。
例如邓艾伐蜀、白衣渡江等等。
李效祖沙场征战多年,也是极具眼光。
他看出了朝廷将精兵堆在了前线,来阻挡讨命军南下的步伐,又有一支大军驻扎在燕北道的云州城,用以机动援助各个防守城池,同时确保讨命军不敢孤军深入……。
既然精锐外出,那么神京必定驻守空虚。
这是肯定的。
兵马不会无中生有。
“可……”
“他们要这些城池,就给他们。”
“只要等我攻打下神京,得神京物力,再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不过冢中枯骨,迟早要被我覆灭……”
帅帐内,李效祖对手下如是道。
于是,经过三日的城池交割、分兵后,李效祖率五万铁骑兵行险招,攀越大山,绕过层层关隘,一路上,专走荒僻之地,偷偷奔向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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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李效祖兵临神京。
“狗皇帝!”
“将本王的王妃放回,本王或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等攻破神京之后,我必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城池下,两箭之地,李效祖在层层护卫的保护下,举着龙胆亮银枪,指着高耸巍峨城墙上观战的徐行大骂道。
亏他还以为天德帝是英雄男儿。
趁他不备,蛊惑李永、李诞等人,直接劫走了安仁公主,让他蒙受这等奇耻大辱……。
这是夺妻之恨!
“李梁虎父无犬子啊。”
在城池上的徐行,却是一脸澹然,他对身旁的文武百官笑谈道:“李梁这一个老狐狸,生出了一个这么骁勇善战的儿子,不堕他的威名。”
“不过他也只是有匹夫之勇,而非……智将。”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对李效祖贬低道。
扬他人志气,就是灭自己威风。
“来,三哥,你嗓门大……”
“你帮我喊。”
徐行叫来被封坤王的常坤。
两军骂战,他也不好不进行回应。
……
“兀那小儿!”
“你父王在位时,尚且不敢掠陛下龙威。你何德何能,竟敢犯上叛乱,冒天下之大不韪?”
“前朝在时,你李家一不能为国尽忠,铲除叛逆。“
“如今新朝立,你父献上降表,甘愿为国驻边,你李家为何又叛?”
“我听关外将士言说,你们李家投靠了鞑子?”
“如此看来,你李效祖,不过是三姓家奴之辈,有何资格在此犬吠?”
“至于安仁公主,已经入宫侍奉帝王。”
“连妻心都难依附,汝有什么胆子,胆敢觊觎社稷江山?”
坤天王常坤得了差事,趴在城垛上,拿着一铜皮做成的喇叭,大声对城下白衣的讨命军喊话,一言一句,极具侮辱之词。
“你……”
“你……”
听闻这番骂言,李效祖哪怕早有准备,却也气的浑身颤抖。
前者三姓家奴倒也罢了。
不忠不孝,那是他们李家一起背的骂名,他父王李梁背的更多些。其外,他也不是没有反驳之言,讨命二字,就是对其最大的反击。
讨命,就是找朝廷讨回他父王李梁的性命!
这是家恨,为父报仇……。
什么三姓家族,在此大义下,不算什么。
但后面……。
后面的安仁公主入宫侍寝,就让他彻底难以忍受了。
妻心都难以依附……。
何谈万民。
妻心如刀啊!
“徐贼,你叛乱涉及,杀我亲父,淫我妻子,我誓当生擒汝,食汝肉,寝汝皮!”
李效祖攥紧龙胆亮银枪,一身银甲的他,破开大骂徐行。
他心中怒火,实难忍受。
“传我王令……”
“就地埋锅造饭,打造攻城器械,半日后,即可攻城!”
李效祖深吸一口气,不打算意气之争,他退回帅帐,对手下将领一一吩咐。攻城计划在他心中,有条不紊。
从燕北道攀山越岭,出发的时候,他们就已带了攻城器械。只是山高路远,不好整件拿。这半日时间,就是组装攻城器械的时间。
“是,王爷。”
余下将领一一告退,回营准备。
“等攻下神京后……”
“必杀了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李效祖内心怒不可遏。
以前,安仁公主为公主,他为驸马都尉,对安仁公主不敢有丝毫逾矩,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后来,安仁公主失势,他虽没有事后算账的心思,可言语对其不耐,亦是显而易见。
如今安仁公主失节,他可不会忍受如此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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