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狠的目光看向夏至桥,“姓夏的,你打我都是有证据的,我要去医院验伤,尤其是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不会放过夏至桥的。
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可是,刚说完这番话的曲丽荷,就觉得大家看她的眼光好像不大对劲。
肯定她的脸又红又肿都是巴掌印。
丁大姐快人快语,“丽荷,你啥意思啊,你脸咋地的啦?”
赵主任对旁边的一个女职工说道,“你把小镜子给她照一照。”
真是的,想要作践夏至桥,也得有证据啊。
无论哪个时代,女孩子都爱美的,家境好一点的女孩子都喜欢在口袋里放上一个小镜子。
这个女职工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镜子拿出来,递给了曲丽荷,压低了声音道,“曲丽荷,你的口红有点花。”
曲丽荷将小镜子拿过来。
就看到镜子的她披头散发,嘴角上方还有一坨口红,看起来好像马戏团的小丑,但是,以为被打的红肿不堪的脸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忙掏出手帕,去擦那块晕染开的口红。
随后,她扯扯嘴角,却依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曲丽荷气急败坏的将小镜子塞到了女职工的手里,迁怒一般的指责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她是厂子里最漂亮的姑娘。
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女职工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真是不知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退后了一步,明显的不想搭理曲丽荷了。
赵主任觉得头疼,“好了,好了,都别围着了,不上班吗,赶紧的,忙你们的去。”
又看向曲丽荷和夏至桥,神情严肃的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打谁了,告诉你们,不许撒谎,打人可是犯法的。”
曲丽荷忍着疼痛大声的喊道,“是这个贱人打我,我没打她。”
“曲丽荷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那是同志,不是敌人。”赵主任不得不义正辞严的警告道。
她是妇联主任,不管夏至桥是谁,此时不说点啥,过后姓丁的老女人又该说她在其位不谋其政了。
而这时候,远处急匆匆的走来几个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脸威严的样子,夏至桥双手攥在一起,这人就是曲丽荷的父亲。
当年大哥来造纸厂为她讨要说法,也是想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上午来的,直接找的领导,也是曲丽荷的父亲,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曲副厂长负责的。
可是晚上的时候,派出所的公安就来家里通知,说大哥抢了造纸厂出纳员的提包,那里面有工人这个月的工资,如今大哥已经携款潜逃……
夏至桥冰冷的视线扫过疾步匆匆走来的曲副厂长。
大哥虽然性子急躁,可是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抢劫的事情来。
尤其还是这个当口。
这件事,和曲丽荷的父亲绝对脱不了干系。
夏至桥的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可是眼神清澈明亮,她用最无辜的神情,说着最真的假话,“……她的确没打我,但是我也没打她,是她自己打自己,至于为什么,我不明白。”说到这里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赵主任,“您是这里的领导吧,曲丽荷方才和我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那个和李鹏成两情相悦的姑娘是谁,您能告诉我吗?”
曲副厂长的脚步一顿,这是李鹏成的那个未婚妻吗?
女儿不是说那是一个粗鄙无知硬逼着李鹏成和她订婚的泼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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