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叔公现在不在家,上山采药去了,如果事情不急,不如二位先去我家,我奉上好茶饭。
吃喝完,左叔公就该回来了!”
李捕头和王捕快看看天色,点头下马:“对了,你们村有个女子王阿九,超过十四两年了吧?
通知一下,让她把欠的税赋给交上!
朝廷律法有定,女子年过十五而未婚者,税赋五算,年过十六而未婚者,官配。
刘村长,你们村有女子年过十五而未婚,你不上报,有些失职啊!
若不是伱们自己村民递了状纸上来,县衙都不知道你刘村长居然如此大胆!”
朝廷税赋之人头税,以前每个人每年人头税二十文,现在翻了一倍每年四十文,女子过了十五而未婚者,四十文翻五倍,也就是二百文钱。
两年,就是四百文!
一担粮食也就一百二十文钱,或多或少点,400文差不多就是三四担粮食。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能买三四担粮食的四百文钱那可是老鼻子钱了,甚至有些家庭根本一下子就掏不出来。
但是现在刘二叔关心的不是这四百文,而是点头感谢李捕头:“谢过李捕头,走走走,今天说什么也要去我家吃上一顿茶饭。
刚好,我们家还有一坛子酒存放在隔壁村酒坊处,我这就让人去取了回来。
那都是糯米酿了好久,家里的鹅,长得太肥,再不吃就瘦了。
干脆杀了,放到锅里焖上小半个时辰,肯定美味。
定要让二位吃个痛快!
吃完了,那么左叔公差不多就回来了!
到时候,”
说完,上前就把两个捕快的马缰绳抓在手里,二马当先的领着两个捕快往自己家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回头,冲僵立在路边拉着弟弟,不知所措的九姑娘喊了一声。
“九姑娘,回到家等会,一会我拿钱过来,你帮我到隔壁村酒坊拿坛子酒回来!”
九姑娘搂着弟弟,很快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诶!”
刘二叔牵着马走进自己家门,冲着屋里的婆娘喊了一声:“把家里那只最肥的鹅给杀了,招待李捕头和王捕爷!”
招呼李捕头和王捕快在堂屋坐下,倒上水,摆上一碟子炒豆,这才有时间询问。
“左叔公七十一的高寿了,不知二位捕爷还有啥事儿需要找到他老人家?
超过七十了,就算犯到点啥事儿,主要不是杀人,基本上官府都不过问了吧?”
李捕头笑呵呵的看了刘二叔一眼:“放心吧!
刘村长,不是什么坏事!
是衙门听说左千军有一子侄,现在开始习练斩妖除魔的手段,所以让我等二人过来探探口风。
想来问问愿不愿意到衙门效力。
并不是坏事!”
一听李捕头这么说,刘二叔这才松了口气:“那王阿九的事,真的是我村村民上的状纸?”
李捕头点头:“这种事儿虽有律令在,但基本上民不举,官不究。
况且,民间女子很少很少有超过14未嫁者。
如果不是有人上告,县尊根本就想不起来有这么件事儿。
现在不只是要补回两年的人头税,并且查实是否已经超过十六,若超了十六是要官配的。
十六的老姑娘如果真的官配,肯定配不到什么好人家,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孤寡。
唉!造孽!
说到底还是你们村人心不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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