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修仙的我长生不死正文卷229:结丹好比炼金丹,饮的是延命仙酒,服的是返魂金丹一声声“哫哫”诡声出现的刹那,几名寒极门的修士只觉似有阵阵阴风刮过全身。
那种宛如冻僵般的彻骨寒意更盛,仿佛均被关入了冰棺之内,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至。
甚至这阴风之中,似含有诸多怨气、诅咒,其中掠出的一股股气息,竟散发出假丹乃至金丹大修的灵威气息,顿时惊得几人简直要魂飞魄散。
“啊——!”
几名练气修士脸色煞白,当场昏厥瘫软在地。
“吼!”
一道黑影闪过,祝寻顶着林河头发稀疏的脑袋冲向在场唯一一名筑基后期修士。
面对实力已彻底臻至筑基后期的厉鬼祝寻,这筑基后期修士却表现得颇为不济,浑身僵冷至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着便要被祝寻一口噬咬在脖颈之上,一道冷哼伴随强横的金丹灵威突然降临,冲击向祝寻。
“魑魅魍魉,休得放肆!”
祝寻闷哼一声,脑袋飞旋匝地,但却并未遭受太大伤害。
它吞噬了诸多假丹、金丹甚至化神邪祟的神魂以及怨力,虽自身的实力境界还未达到太高的高度,但厉鬼怨力的本质已达到了一个惊悚的程度。
寻常金丹大修的神识,也仅仅只能将之轻伤,而无法重创,甚至入侵进来的神识,还会被其怨力侵蚀感染。
一声轻‘咦’从殿外传来,显然突然降临出手的金丹,也已察觉到祝寻的与众不同。
刹那间,门口出现一道散发细微金光的人影。
强烈而压抑的浮躁气息,登时笼罩整个大殿,所有人都心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竟能侵蚀本座的神识,本座就要看看,若是如此出招,你又拿什么抵挡?”
散发金色微光的人影冷喝一声,蓦地一招手。
空气中寒光一闪。
尖锐的厉啸骤然响起。
“铛”地一声,顶着林河头颅的祝寻就宛如皮球般弹飞了出去,撞在梁柱上又弹开。
轰!——
梁柱巨颤。
一股微型的音爆激波,炸开一片烟尘。
梁柱表面被轰开一道裂痕,旋即显露出道道比头发丝还细的诸多微小缝隙,轰然化作无数木屑细丝爆开。
弹落在地面的祝寻却是蓦地再度飞起,头颅表面仅有一道撕裂皮肉的伤口,连骨头都没被穿透。
其惨碧双目爆发惊人的邪恶怨念冲袭,厉鬼凶性爆发,无惧无畏。
出手的金丹修士陡然一惊,立即神识构筑防御,“这莫非是.金丹修士的头颅所制出的飞头降?”
他心中惊骇,隐隐察觉不对。
谁能有这般能耐?
竟能以金丹修士的头颅制成飞头降?
且飞头降内,还藏有一头实力极其不凡的厉鬼。
就在这迟疑之间,他已抵御过一轮强力的邪念冲袭。
正欲发起反击,先将这较为棘手的厉鬼飞头控制住。
却在此时,一道道灵威聚集一起,以极快的速度迫近而来,仿佛有多位筑基,齐聚在一艘灵舟之上。
“寒极门庄前辈!手下留情!”
一道神识远远传来。
出手的寒极门金丹修士庄方裕皱眉,目光冰寒扫向传来神念的方位,观察到赶来灵舟的标志和形态后,不由皱眉。
“长寿宗的人?”
那灵舟上修士,眼见庄方裕仍是还有出手的架势,立即再度传出神识。
“庄前辈!我等是奉我宗长寿道子之命前来劝阻,此地乃我宗道子基业,还请前辈卖个情面,莫要为难。”
“长寿道子.?”
庄方裕目光一眯,心中沉吟间,脑海冒出了一道两鬓白发的卓绝人影。
“长寿宗,潜龙榜二十九,逆斩金丹的陈白毛”
这小小骆山城的后台,竟是长寿宗长寿种,实是出人意料。
但陈白毛并未亲临,仅就吩咐几名筑基弟子一道传令,便想轻松喝退他.?
这教他庄方裕,如何迅速在这片得到管辖权的战区立足?又怎么驱走吞服另外几家,趁机扩大寒极宗势力?
一时间,庄方裕颇有些骑虎难下,倏地看向其中几名练气弟子,双眼厉芒一闪袭去,而后传出神识。
“原来此地竟是长寿宗长寿道子的产业?倒是庄某得罪了。
不过庄某手持南域风行宗战区管辖令,有权行使地区管辖权。
此地属于被征用范围,本门弟子已为此牺牲,庄某绝不能让弟子白白牺牲。
此地,还是要被征用,日后战争结束,庄某承诺自会归还。”
他这神识传出的刹那,几名练气弟子已是应声而倒,气绝当场。
桑天荣等几名乘搭灵舟飞临的长寿宗筑基修士,俱是色变。
这庄方裕竟是搬出风行宗颁布的战令压人,且寒极门的练气弟子还死了,令己方在这件事上变得不再占理。
寒极门是不可怕,但此门毕竟依附于南域大宗风行宗。
道子除非违抗风行宗颁布的战令,否则还真的很难拿回骆山城。
骆山城落入寒极门金丹老祖之手的消息,很快传到长寿宗内,落入陈登鸣的耳中。
长乐峰缀满碧绿的桑叶,挂满了一个个又红又黑的甜桑果的桑林内。
陈登鸣脱下鞋履,于灵泉溪水中濯足,一边嗅着树枝上的桑果香气,一边听着桑天荣等人的汇报,尽量让冰冷的溪水与桑果的香甜气息,平复内心翻腾的怒意,灵台逐渐澄明如镜。
片晌后,桑天荣汇报已结束,他自溪水中走上岸边,宛如老农般在岸边青草上擦去些许细沙,平静一笑道。
“此番还要多谢桑师弟你们奔波劳顿,事虽不成,却也是陈某面子太小,不是诸位办事不利,此事我会向宗门另作说明。”
作为长寿种,他有权在说明利害后,每年发布一条三级任务,一条二级任务,其中受益于宗门的部分,由宗门拨出奖励功劳,受益于他自己的,则由他拨出奖励功劳。
故而差遣桑天荣等人跑去一趟南域边陲,其实也是分派给这些人的履职任务。
桑天荣惭愧道,“道子殿下千万不可妄自菲薄,此次的确是我们办事不利,若是我们能赶路更快一点,也许那几名寒极门的弟子也不会死,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陈登鸣穿上鞋履,摇摇头笑道,“桑师弟不必过多自责。
那寒极门庄方裕,显是打算借战令吞并万里边陲的诸多修仙家族,掠夺资源,壮大寒极门。
即便是我亲自去一趟,只怕也要与此人交手后,让其知难而退,否则他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
桑天荣等人闻言,皆是暗生景仰。
能把与金丹大修交手说得这么惺忪平常的,恐怕也唯有道子殿下了。
不过经陈登鸣这么一说,几人也是明白了庄方裕的意图打算。
这就是敲山震虎,试想庄方裕连长寿道子的产业,都能借战令占据,其他熊、胡等几家修仙家族,又有何勇气抵抗反叛?
而待庄方裕真正拿捏那几家后,即便陈登鸣再登门,也可如其承诺的那般,只是临时占据,将骆山城再归还。
这正是百姓的钱三七分成,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但在吞并完其他几家之前,庄方裕这堂堂金丹大修,是绝对不会自己先腿软的。
陈登鸣又问,“我那些故友是否无恙?如今可安顿好了?”
桑天荣作揖恭敬道,“殿下放心,黑风道友以及蒋道友包括骆山城的人,都已安全撤离,而今安顿在蒋道友称为聚集地的地方。
不过那位祝道友却是因与庄方裕交手,受了不轻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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