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敖兴指挥说:“上人,我们现在就是把气球仅仅铺开,就有四五丈的长度,宽度还不能完全展开,我觉得,就算是我们在黑暗中这么做,只要靠近,气球的体积这么大,还是会被发现的,难以心存侥幸。”
林夕说:“不错,我们此举,要领在快,并且要震慑他们,一旦燃爆张弘范的旗舰,务必要产生震慑效果,否则咱们单独一艘船,根本难以考虑逃脱的事情。”
前道观方丈王忠说:“上人,贫道愿意率一支选锋,攻击张弘范坐舰,以吸引伪元注意力,让上人率领热气球攻击敌军。”
林夕问:“王真人可有道号?”
前道观方丈王忠说:“谢上人垂询,贫道清虚子。”
林夕说:“清虚真人有几分把握?”
前道观方丈王忠便道:“张弘范坐舟周围现在大概有五六艘大船,还有一些巡防快船,警戒距离大概从一百步到三百步,若是我率本座弟子十人,乘坐一条无影舟,手持飞爪、利剑、震天雷,估计没有声息闯入张弘范坐舰下,问题不大,上甲板问题也不大,不过因为火油带不了多少,难以纵火,他们现在已经落帆,我们拼尽全力,大约可以烧起前帆、中帆或者尾帆中的一个,前帆处狭窄,他们攻击不易,但是可以用弓箭攒射。中帆如果我们杀进去,正在船中间,他们无法动用床弩,但是人员可以杀伤我们。尾帆那里正是船楼所在,重兵把守,上船就是难题。”
小将作宋庆说:“清虚真人,您的这套,现在在我们神圣中华国,已经是老黄历了,你们既然能够用无影舟穿入伪元船阵,那么根本无需攀上船楼,我们有火夜叉或者百步烧天。火夜叉用于攻击车船,那根挠痒痒差不多,但是你们若是逼近二三十步以内,两三息的功夫,就能发射到船帆处,我们派三个精锐发射手,一条无影舟最多可以装十二个人,装上六只火夜叉,三只用来攻击张弘范坐舰的船帆,三只用来逃命的时候开路,你看如何?”
前道观方丈王忠便何等聪明伶俐,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变化,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伤亡还可以降低,只是三位发射手,要冒风险了。”
小将作指挥宋庆说:“国破何惜存身在,我自己带上两个身手最好的弟兄。”
林夕对前翰林唐从容说:“从现在起,你要把战斗和战功一一记录明白,让后人铭记此刻,我们神圣中华国从危难中崛起,正是因为这些英雄辈出,保家卫国,才有我们的后代的从容发展。”
唐从容起身行礼,肃容道:“谨遵上人钧旨。”
林夕说:“很好,大家还有什么好主意?郭益教头?”
郭益教头想了想说:“回上人的话,我看清虚真人和宋指挥的组合,已经是妙到毫颠,从水战角度来说,可能主要是配合问题和撤退问题。
配合问题,我们自己说了不算,要看清虚真人打算从什么地方攻入,我们这里因为受到视线影响,张弘范坐舰的南面是什么情况,看不清楚,估计与北面的防卫力量接近,我估计清虚真人也是计划从北面向南攻击张弘范坐舰但是略靠船尾,距离最好在普通弓弩射程以外,潜入的时候,最好无声无息,这样能够给发射火夜叉留出安全和静止的空间,不过无影舟受海浪影响非常明显,一发火夜叉未必能够全功,所以,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六发火夜叉一次发射,然后抛弃发射架,全力突围。”
小将作宋庆指挥明显想要说话,但是郭益教头制止了他,继续说道:“突围的时候,从船尾向南侧绕过去,这样他们左舷的船就看不见你们了,而右舷的船从发现到发起攻击,还需要一定时间,你们从船尾绕过,转到右舷以后,向南一直逃窜状,这样让他们以为你们是偷袭水鬼,偷袭不成强攻撤退,向南意图脱离伪元控制接触,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们能够把海面的局势看清楚,逃出三四里外,你们回来就相对从容了。”
前县令姜臣认真听了,接口道:
“上人如果发动攻击,那个热气球体积庞大,你们在外侧应当很容易看到,另外,你们一旦撒出去,还有可能称为一直奇兵。
另外,咱们自己要有水鬼队伍,或者水鬼清理队伍,现在的无影舟浆手都已经出过力,身体难以支持了,我们可以把剩下的四艘,分布固定在船的前后,不与咱们大船的浆手相冲突。
另外,撤退事宜,上人有什么妙策?我思索再三,并无良策。”
林夕说:“说实话,我仍然觉得我们虽然靠近出海口,但是数里之遥,我们的浆手恐怕难以出力。”
郭益教头说:“上人不必过于忧虑,我估计如此庞然大物一旦升空,骤然爆轰张弘范坐舰,必然惊诧四方,这个要点就在于爆轰最好极其暴烈,届时,四周的船他们首先要救援,而不是着急和我们缠斗,您不了解伪元,如果张弘范的船只是受攻击,他们当然会全力供给我们,但是如果张弘范眼看着没有救援的力量,他们就必须首先去救援。所以我们必然可以从容离去。”
林夕问:“那么离去的方向呢?”
前翰林唐从容道:“我建议先向南离开,然后看情况向崖山南海出口接近。理由吗,我们自己离开这是先保安全,回到宋军处,我们还有其他机会。”
林夕问:“我们充气大概要多久?”
宋庆说:“用锅炉充气大约一刻钟到两刻钟,后续的我们不知道。”
林夕说:“那就准备四刻钟的时间以后发起攻击。我上热气球,你们再派一个伶俐的跟着我。清虚真人,你那里的时间,你自己把握。今天让我们一战成名吧。”
众人一种热情战栗起来,齐声说:“愿与上人同进退,共创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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