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夕把手掌放回身侧,然后又再次几乎伸直:“这种伸长手,就是非常迫切需要报告的,或者紧急必须明确的,大家都试一试。记住,我们伸手、摇手,都不要出声音,因为是否回答或者询问,又发言者决定。每次正是会议,应当有主席官,以主持会议,会议一般要有书记官,进行记录,当然,要记要点,要点记下来以后,书记官需要举手,将形成的记录,念给大家听,请大家现场予以确认,如果不能确认,也要记下来,以防错误。”
接着,林夕站了起来,严肃地说:
“今天我宣布一个纪律,神圣中华国绝不允许虚假面子工程和虚假面子会议。
错了,就是错了,公义和私利,不可以相互包装。
要勇于任事,要有格物致知的科学精神,试错可以,要及时总结精盐和成果,犯错就要付代价,偷盗、犯罪、背叛更要被全体神圣国民鄙视、斗争、灭杀的良好风气,要让老实人有好报,要让创造者能享受,要让蛀虫没有生存的土壤。
要形成敢于担当,敢于试错的政治风气,社会风气,官场风气。
我们或许不能一切都及时放在阳光下,毕竟我们还有敌人,还有需要保密的东西;但是必须要能够放在桌子上面。
我们的领导层,也需要建立不断学习的习惯,培训的系统,发展的组织,以民族的发展和兴盛为目标,以个人的能力发挥和分享适宜的劳动好创造的价值为考量。
能上能下,建立良好的个人发展晋升通道,也给与人合适的转岗、退休、养老通道。
官员不能终生制,官员资产必须公示,民脂民膏可以养廉、养才,但是不可以贪污渎职。
废除一切肉刑酷刑,尽量用苦役、劳工,加赎罪银和道德学习来代替。
杀人者人恒杀之,偷盗者必将百倍付出。
我们允许人性公开的存在,但是绝不允许不义和欺骗在我们这里生根发芽。
放下武器的敌人,因为接受了敌人的命令,罪责在战争罪犯,随意我们可以接受俘虏的投降,但是必须为他们的罪过,付出代价,每当兵一天,服苦役百日,六十岁可以假释。当然,这些你们要根据社会变化而制定和调整。
在神圣中华国,唯有公义、爱心和善行可以依凭,唯有生存、创造和发展不可以辜负。
书记官,记下来,今后要这样行。
现在,集体鼓掌,这要形成一种会议风气。”
话音落下,大家还没有概念,确实没有这么开会的,没有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不过,上人的话,必须执行。这时候涂熙才又是最先领悟,站了起来,开始鼓掌,不一会,掌声陆续响起来,听起来似乎挺热闹,但是并不是很热烈。
林夕虚虚压了压手,等待掌声落下,林夕开口说:“掌声热闹,但不热烈,看来,大家没有适应,也或者还有顾虑,那么我还要宣布——
今后所有公开岗位的官吏——不许公帑喝酒,不许抽烟、不许吸毒、不行行贿、不许受贿,不许吃请,不许通敌,不许怠政,不许赌博。
但是要让正直勤奋的官员,具有养家的能力、养廉的从容、执行公务的显赫与服务国民得到的尊荣,要有安全和放心的靠山,要免受攻讦和伤害的保护措施。要在子女教育、职业学习、自身医疗、未来养老方面,配得上他们的付出。”
这一次,不需要涂熙才跳出来,全舱内沸腾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足足有两三分钟之久,林夕才能等待安静下来,继续他的讲话:
“现在,一部分基本原则说完了,大家开始商议我们的下一步吧。”
前县令姜臣立刻举手请求发言,林夕点了一下姜臣,姜臣说:“上人,打仗我不在行,不过民政各事琐碎繁杂,在下愿意尽力而为。”说完就坐下了。
接着前道观方丈清虚真人王忠说:“禀上人,王忠愿意组建情报组织。”
林夕很意外,问道:“清虚真人组织情报组织,岂不是与清修有妨碍?”
王忠恨恨地骂道:
“上人,三清道祖传下真道都被那些蝇营狗苟肮脏小人和外来邪门歪道侮辱了;
上人可看到那些邪魔外道嘴脸,世道还算太平时节,一片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勒捐香火、诈谋前途,伪传轮回,享乐现实,时局不靖,便缩头乌龟,反而趁机豪夺......最是谋夺人心。
而今上人传神圣中华,我等真道弟子徒孙,必肖道祖,悬壶济世、晓畅天机、潜心证道,岂有畏惧人言兵祸的呢。
一来,我的徒子徒孙,有些身手,便于行走;二来,谋之所学,医卜谯占,山川地理,气脉形胜,都有所涉猎;三来,我等道心修持,不容易受迷惑,性格多有坚毅之辈。
故而,某以为别具优势,至于如何建立,还请上人示下,另外,既然要收集情报军机,自然有些兵事,还需要相关指挥予以指教。”
珍娘接口道:“清虚真人在上,我倒听说,军机情报,多在酒肆勾栏赌档烟房之中,这些是否与道爷有碍?”
清虚真人说:“我等清修,若是涉足这些场所,自然需要一些调整,收买一些眼线。至于我神圣中华国之中,因为听到上人说的要组建妇女幼童权益保护衙门,又不许抽烟喝酒畜毒,故而需要上人指示。”
林夕说:“不错,我们绝不允许出卖姐妹同胞的肉体来换取利益,今后若是一时之间尚难以替代,只允许俘虏和蛮夷,不允许私娼,至于赌场也是不允许的,我们可以开设有意义的博彩娱乐,但是也要监控。
国之朝堂,若是取恶钱而养善政,岂不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自欺欺人,上天必然不可能祝福。”
前县令姜臣说:“上人,如此一来,我们税赋和管理民众,怕是要加倍困难,而且有些民户,怕是也留不住,至于富商巨贾,恐怕......与时局多有妨碍,请上人三思。”
林夕......林夕坚定地说:“不,人性都是一样的,只有敢于面对我们的人性的恶,才能有能力胜过恶,你们放心,上天赐予人们的,不是贫困和无奈,你们一定会看到,我们可以不考这些恶钱和恶政来维持一个腐朽的政治体制,甚至利益集团。”
众人......
皆......
默认......
无声......
正在这时候,门外袅袅娜娜走进一个人:“上人的话,必要成为现实。”
众人抬眼一看,那人不是杨太后却是哪个?
杨太后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神情复杂地看着林夕,开口说:“上人,哀家已经听了一会,是哀家不让他们通传的,你说,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林夕笑了:“只要我还没有被弄死,我们就要向那个方向努力。每一点努力,都不会徒然。”
杨太后轻叹一口:“只是你的神圣中华国却好像不是我大宋国体。”
林夕挑了挑眉头:“太后,大宋的国体,你身位太后,睡过一天安稳觉吗?你敢随便走到大街上吗?你曾经想过如果没有宫中侍卫,你在大宋国体之中,可能会有什么遭遇吗?你敢想象,如果不勾心斗角,你或者你的孩子,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顺顺当当活到老吗?”
杨太后认真的想了一会,说:“是的,如你所说,不能。”
林夕说:“那么有超过一亿宋民,他们生活在苦难更加百倍的境遇中,你认为这是神圣的国体?仁政之道?”
杨太后说:“不是!”
林夕刚要继续说,但是杨太后急急忙忙说:“不过,那么,你怎么让国体之中,有充足的赋税和干吏,维持纲纪,喂养子民呢?”
林夕说:“天知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真的是天道和人道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天法自然,岂不是矛盾吗?这不是人之道的真义,乃是人性中恶性的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我们吃饭,饭中精微被运化吸收,之后就有糟粕需要排除,难道因为糟粕在我们腹中,我们倒要顿顿糟粕保留体内吗?或者因为我们肠子里面有糟粕,就把肠子也摘出来吗?
神圣中华国,就是要奉天道,开人道,讲人性,兴创造,用神性的发展来克服恐惧和贪婪。
正如你见到的煮海神釜,无中生有。
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本来就有,只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智慧和创造力。
也正如你见到的三里火、二里烟火、百步烧天、火夜叉、热气球,没有这些,我们今天必死无疑。
明天,你或许还能见到电池、无线电报机、水雷、线控温压弹、指北针、电喇叭、人力铁壳坦克车、飞艇,蒸汽炮、煤气爆破弹,甚至今后还有货运飞艇、战斗机、火车,混凝土大厦,潜水艇、巨型货轮......通讯卫星、宇宙飞船,我们不光要脚踏实地,还会漂洋过海,访问月球,游历星空。
无线电报,可以相隔几十里、几百里,传递信息,只在弹指一挥间;
电喇叭,可以将人的声音扩大几百倍甚至几千倍。
线控温压弹,可以做的很大,炸的很准,比如将一艘车船,一次倾覆。
火车将数以百万斤的货物,上千人马,一次性快速运输,速度比马全力奔跑还要快,而且只要有铁路,他们就可以一直开行。”
杨太后和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林夕停下来,杨太后问:“我,可以做什么?”
林夕说:“现在吗?太后,我们现在实现这些,需要物资,大量的战备物资,先打赢这一仗,活下来,活下去。”
杨太后说:“物资?”
林夕说:“就是辎重粮秣,特别是火药、猛火油、粮食、煤炭,还有技术人员,就是匠人。”
杨太后吸了一口气:“物资,哀家有,就在我儿赵昺身上。”
赵昺(肖兵)站了起来:“母后,我身上?”
杨太后说:“不错,儿呀,你脱下鞋子来。”
赵昺(肖兵)脱下了右脚,但是杨太后说:“昺儿,两只都脱下来。”
赵昺(肖兵)把两只鞋子都脱了下来,杨太后递给慧娘:“慧娘,你让人取了刀子来,把鞋底割开。”
慧娘让人取了一把匕首,接着先拆开右脚千层底靴子的鞋垫,拆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接着,又拆出左脚的鞋垫,拆出另一张丝绢。
之间右面鞋子拆出的丝绢上是一些山水绣花,左面鞋子拆出的丝绢上是一些鱼虫绣花。
太后拿过两张丝绢看了看,终于对在一处,然后说:“慧娘,去取苏绣的绷子,把两张丝绢叠在一起,蹦起来。”
慧娘把太后手的丝绢,按照太后对应好的位置,绷了起来。
太后举着苏绣绷子,对林夕说:“上人,请看。”
郭益教头积极走过来,对林夕和太后深施一礼:“上人,太后,我可否一观?”
林夕先看了看苏绣绷子,然后对郭益教头说:“但看无妨。”
郭益教头举头对着亮出细细看来:“上人,太后,似乎在外岛和我们红关垭都有物资。”
众人一听红关垭就有物资,顿时都纷纷议论起来。
杨太后说:“不错,红关垭有一处埋藏点,约有百万斤各种物资,外岛有三个岛共六处,现在不在伪元控制之下。实际上,除了现在中军几处,外岛反而多一些,埋藏隐秘。”
林夕问:“都有什么物资?”
杨太后说:“粮食、金银、弓箭、猛火油、布匹绢帛、铜、铁、石炭、甲胄,还有一些被服,嗯,也有一些还有依仗。”
说道仪仗,杨太后脸色微微一红。
林夕问:“怎么找呢?”
杨太后说:“这本是皇家的手段,请上人移步。”
林夕和太后进了内舱,杨太后让珍娘帮着脱外衣,稍后,取出两个玉佩。
杨太后对林夕说:“这两个玉佩,各有一条金子做的鲤鱼,需要在地图指明位置的附近,先用一个玉佩四处走动,这条鱼就会转动,然后另外离远一些,同样找玉佩走动,那条鱼也会转动,两条鱼指向的方向,用竹竿指着,他们交汇的地点,仔细寻找,必有机关。一般是刻石,把两个玉佩放进刻石的凹槽,必然浮出一个机关,再把昺儿身上的一个金印,放进去,就可以转动,那样就可以开了。”
说毕,把赵昺身上的一个一寸半见方的金印解下来,递给林夕。
林夕把金印和两个玉佩放在桌上,仔细端详,不知不觉三个东西放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就看到两个玉佩的小鱼都指向了那个金印,随着金印的移动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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