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赵氏能豪横到什么程度?
光是他们所圈占的庄园,就能有一个县大小!
在这个“庄园”里面,山区、湖泊、良田应有尽有,更是包含了造纸、制药、烧陶、酿酒、纺织等各个行当。
除却少数朝廷管制专卖的产品,譬如盐铁之类,基本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县域经济体。
而就像是这样的庄园,云州赵氏有好几个。
但就算是如此,云州赵氏依旧非常不满意,感觉过于落魄,家族核心嫡支开始逐渐明白先祖创业不易!
不是云州赵氏矫情,而是......事实!
和经营不知道多少代的老家相比,现如今资产缩水之大简直无法想象。
这导致云州赵氏子孙都被迫开始节衣缩食过苦日子!
不过,好在云枪向来都是最犀利的军中杀伐之术,赵氏部曲战力强悍,短短时间就在南方军中站稳脚跟。
唯一遗憾的就是太缺人口,就算是大肆招揽北方流民依旧不够。
好在云州赵氏身为老牌世家,对此类操作驾轻路熟。
最近和云州周边几個郡县达成默契,将大量的荒山认定为下田,将下田认定为中田,将中田认定为上田,并强制规定耕种者来年必须按照田亩等级缴纳赋税......
如此这般几番操作过后,若遇上一次灾荒之年,这些百姓必然会抛荒,然后佃他赵氏的田地耕种。
赵氏很有经验,不仅懂得如何实操,而且还非常注重“吃相”。
在北方的时候,有良田万顷,是出了名的贤达!
而就在此时,云州赵氏接到了桐林郑氏族长郑玄成的一封拜帖。
看到这封拜帖,云州赵氏立马气笑了。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久闻云枪天下无双,枪意无匹,犀利绝世,不胜心向往之。三日后辰巳,沐浴朝阳而至,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很快,这封拜帖就送到了赵氏族长赵智渊的手中。
赵智渊看了后不由冷笑。
云枪这是久不出世,已让人忘记了它的锋锐?
亦或者说,云枪向来指向北狄,而让这些南蛮子不知天高地厚?!
又片刻,这封拜帖又出现在了赵老太公手中。
赵老太公望着那封拜帖,忽感剑意冲霄,端着拜帖的手都不由晃了晃。
与此同时,整个“扶风堂”也跟着摇曳、颤栗、扭曲起来。
不少修为尚浅的子弟,更是各个面色发白,忍不住匍匐在地。
而就是家主赵智渊也跟着面色发白,脸色难看至极。
好在关键时刻,赵老太公眼眸中攒射出一道精芒,恰似绝世神枪出鞘,生生在这封拜帖之上留下一个枪之烙印,如此才将拜帖之上的冲霄剑意给压了下去。
扶风堂内众云州赵氏子弟各个面色难看义愤填膺。
这和赤裸裸砸场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云州赵氏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扶风堂内顿时响起各种问候十八辈儿祖宗的声音。
赵老太公眉眼低垂,看着手中的拜帖竟久久无神。
半晌后。
“好一个桐林郑氏,好一个一剑传万古!”
赵老太公喃喃,自言自语,对扶风堂内的各种吵闹充耳不闻。
但众人又岂会忽视老太公的声音?
须臾,整个扶风堂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赵老太公:“吩咐下去,准备好迎接贵客!”
“是。”
云州赵氏众人纷纷精神一凛。
这个迎接可以是字面的意思,但也可以是隐含的意思!
饶是如此,云州赵氏却没有了丝毫小觑的意思。
“我赵氏和郑氏可有摩擦?”赵老太公复又问道。
身为修行者又是家族顶梁柱,除却道途长生,鲜有事能让他挂怀!
但这样一封拜帖上门,事情又截然不同了!
不多时,一个满身锦绣,缀满珠玉,看上去只有弱冠之年的青年忙答道,“好教老祖宗知晓,我云州赵氏集体搬迁,于南方重新落地置产和当地世家豪强多有怨怼......”
说话的乃是赵尧睢,字翼轸,乃是云州赵氏这一代,最具声望的少年俊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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