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总统说过,对于王政余孽,必须要全部铲除干净,不能留下后患,否则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换一个身份重新回到我们当中,蛊惑我们,毒害我们!
他们会尝试在共和政治之下建立起更加隐秘的王权专制,我们的革命会失败!鲜血将会白白流淌!罗伯斯庇尔!这可是赵大总统说过的,你觉得他说的有错吗?”
这一招以魔法对抗魔法的魔法重击打出来之后,罗伯斯庇尔哑口无言。
罗伯斯庇尔当然知道赵学宁说的没错,但是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完全的把温和派给推到另外一边并不是一件好事。
想要权力,完全可以等战局稳定下来之后再说。
到时候,罗伯斯庇尔有了军事权力,有了威望,激进派的共和政府也就稳定下来了,到那个时候再展开算账行动也不是不可以。
干嘛非要在这种时候就把他们给彻底的得罪呢?
所以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说点什么,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埃贝尔,赵大总统的确这样说过,要彻底铲除所有的余孽,但是也要分时候,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是整个欧洲的国王,是国王们的干涉军,不是布里索和他的朋友们!
布里索和他的朋友们也是这些国王们的敌人,国王们也一定会想要杀死他们,所以我们应该团结他们,利用他们的力量和我们一起对抗整个欧洲的国王。
我们的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你还要把他们全部都推开,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整个共和国,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想法?”
埃贝尔更加生气,对罗伯斯庇尔的看法更加不满。
他觉得罗伯斯庇尔不仅没有做到他应该做的事情,反而还在对激进派成员们正确的做法碍手碍脚!
在这个时候,相对激进的马拉也支持埃贝尔的看法,声援了埃贝尔。
而丹东对埃贝尔的看法持保留意见,但是他也没有支持罗伯斯庇尔。
于是在政治势力的对比上,埃贝尔和马拉的联盟压过了罗伯斯庇尔的意见,罗伯斯庇尔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多数人的支持。
虽然他名义上拥有很大的权力,可是当这个权力需要有人去执行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负责执行的人拒绝执行罗伯斯庇尔的命令,罗伯斯庇尔以总统的身份强令也没有任何意义,更加让罗伯斯庇尔意识到赵学宁说的是对的。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双方的矛盾冲突还真的非常严重。
罗伯斯庇尔认为马拉和埃贝尔等人不顾全局,马拉和埃贝尔等人则认为罗伯斯庇尔很幼稚很天真,甚至忘记了他之前被温和派所针对的事情。
他们觉得罗伯斯庇尔当上总统之后就志得意满了,就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就开始想着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而不顾全大家的利益了,明明是大家把他推上去的,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不符合大家利益的事情呢?
他们感到很失望。
最后埃贝尔甚至认为可能罗伯斯庇尔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他觉得他只要做好他的总统、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但是埃贝尔和马拉就不一样了,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就太多了。
万一罗伯斯庇尔昏招迭出,他们还得帮罗伯斯庇尔擦屁股。
于是他们双方对各自的不满也逐渐累积起来,并且开始怀疑他们选择把罗伯斯庇尔推上总统大位,还把至关重要的权力交给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对此,在政府内部的实权派之中,只有圣茹斯特坚决支持罗伯斯庇尔,为他说话,与那些提出质疑的人激烈辩驳。
因为圣茹斯特的军事背景和在阿尔萨斯前线的突出贡献,政府内部对这个年轻的部长的看法还是比较宽和的,于是针对罗伯斯庇尔的批判在这一时期稍微缓和了一些。
然而,这也就意味着法兰西共和国中央政府从刚刚建立开始,就陷入了对权力和路线的争执之中。
外患之下,共和国政府的内忧一点也不小。
和巴黎城内复杂的政局比起来,巴黎城外的志愿兵团军营反而更加的简单。
毕竟军队只需要训练执行任务,听命令就好,政客们要想的就太多了。
他们为了利益,要勾心斗角,“夙兴夜寐”,睡得比鬼晚,起的比鸡早,看谁都像是敌人,哪像军营里的大头兵,吃了睡,睡了吃,多快活!
还真别说,巴黎城内的政客们还真有不少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都觉得当大头兵真的很轻松。
但关键在于志愿兵团的士兵们自己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们有一个魔鬼教官。
这个会说法语的中国教官在训练他们的这段日子里所展露出来的手段和高要求,让所有志愿兵团的士兵们感到畏惧。
这些因为革命的热情而踊跃参加志愿兵团的士兵们本以为他们进入军营之后所要面对的就是热血沸腾的战斗,就是捍卫共和国的荣誉,然而他们没料到迎接他们的第一道坎,是一个叫做赵长安的中国人给他们设置的。
兰芳公司和共和国早期,训练军队和带领军队作战并不是分开的两个职责,率领军队的将领往往也需要练兵。
当时赵学宁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本手册,让他们按照手册上的要求去训练合格的士兵。
赵长安作为兰芳公司时期和共和国前期重要的将领,自然也掌握了练兵的方法,而且他的这个练兵方法虽然在如今的中华联邦已经过时了,但是在法国刚刚好。
中华联邦的士兵们已经开始玩散兵战术,已经要朝着下一个阶段狂奔而去了,而欧洲还在进行着排队枪毙式的战争。
他们的军队训练主打一个纪律训练,要求士兵们视死如归,顶着枪林弹雨也要维持军阵不被破坏,双方面对面进行枪弹和刺刀的交流。
所以对于赵长安这个脱离一线战场已经很久的将领来说,训练这支志愿兵团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双方的颗粒度在这个层面上奇妙的对齐了。
赵长安虽然脱离了现役,但是从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沙场征战的将领。
受限于身体因素,无法继续驰骋在战场上对他来说是个挺难接受的事情,虽然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的战场,但是既然有机会可以重温旧梦,他当然也很开心。
所以训练这支军队对他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一种自我的救赎,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指挥军队、训练军队的快乐。
于是他非常尽职尽责的训练起了这支军队。
该说不说,这支军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长处的。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71515/2710534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