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主意?”庞统看向刘循,问道。
见刘循笑了,庞统便明白了,“想不到公子心思如此灵透,这战旗对守城一方来说,可以鼓舞士气,以壮声威,可对攻城一方来势,却可以杀人诛心,公子,我真是小看你了。”
刘循淡淡一笑,“先生过誉了,雒城是守卫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不容有失,只要对守城有利,哪怕不择手段,循也定要守住雒城,不让刘备越雷池一步。”
往城下看去,目光落在刘备身上,不得不说,哪怕已经年过五旬,刘备依然面容白皙,气度不凡。
迎着刘循的目光,刘备轻轻的点点头,甚至还对刘循笑了一下。
刘循心中暗骂:“刘备,你还真能装,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贤侄,别来无恙啊。”刘备主是打了个招呼,一上来就压了刘循一头,占了辈分上的便宜。
他和刘璋兄弟相称,于情于理,刘循都低他一辈,刘循冷笑一声:“刘备,别来这一套,从你入蜀的第一天开始,在你心里其实这份同宗之情便已经断了,枉家父对你那么信任,掏心掏肺的厚待你,结果却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刘备,这不怪你,是我父子瞎了眼,错把当成了仁义君子。”
刘循恩怨分明,从穿越的第一天开始,对刘备他就恨上了。
正是刘备,让刘循的处境变的如此不妙,益州如果落在刘备的手里,那刘循也就彻底没戏了。
刘循出口毫不留情,字字如箭,箭箭扎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给刘备留半点颜面。
也就是刘备,换了别人早就变脸了。
刘备冷然一笑,依然保持着风度,“贤侄,你还太年轻了,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当然,刘璋懦弱无能,把益州治理的乌烟瘴气,上下离心,民心尽失,这是汉室的疆土,即便我不出兵,你父亲也会把益州丢掉,我这么做,并无私心,乃是为了兴复汉室。”
刘循讥笑道:“你真是夜壶嘴镶金边啊!”
刘备一愣,不明其意,其他人也好奇的把目光看向刘循。
庞统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刘循一眼。
刘循笑骂道:“夜壶嘴镶金边,值钱就值钱在你这张嘴上,刘备,你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则是包藏祸心,面带忠厚,内心奸诈,你能骗过天下人,却不骗过我刘循,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想要夺取益州,送给你四个字,白日做梦!”
刘备脸色渐渐有了一点点变化,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恨不能现在就踏平雒城,杀了刘循来泄愤。
刘循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将士们,从现在开始,每坚守一天,每人赏五贯钱,若坚守一百天,则是五百贯,若坚守一年,则是一千八百贯,如果有谁不幸阵亡,他的家小不仅一次性可以领到一千贯抚恤金,家人还可终生免除徭役!”
刘循振臂高呼,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守军将士顿时精神大振,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而刘备的脸色,则是愈发的难看。
他很想效仿刘循,也狠狠的鼓舞一下己方将士的士气,甚至想说什么他都想好了:“一旦攻破雒城,所有的将士可以任意劫掠,时限三日!”
可为了顾惜自己的名声,刘备觉得现在说这种话的时候。
刘循的做法把刘备狠狠的比了下去,守军的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天动地,久久不绝,而刘备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几乎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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