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岌对于训练目前手上这支人马并不怎么看重,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用在了如何来改进生产,另外就是商路的建设方面。自家最大的危机要等到十年以后,到那时这支现在平均年龄已经三、四十岁的老军差不多要被淘汰完了。
至于上战场,那也根本不是他一个只十一岁的小孩所应该考虑的事情。
而且李继岌也没多少兴趣亲临前线,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只要到了战场上就意味着多半要冒生命的危险。
他自认自家的性命十分宝贵,轻易不可置身险地。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的长处是在国计民生方面,如果浪费在战场上,就可惜了。
打仗这种事情,就应该让手下那些武将们去冲锋陷阵,大显身手,自己只要坐镇后方,保证前线的供应就好。
可是夏冀奇却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在他的意识里,李继岌这位世子,就应该像晋王李存勖一般英明神武,在战场上冒着敌人的箭矢带头冲锋。
所以,他和杨钊这两位正副将主,在这个冬天就没有让手下这些人安生过。
每天早晨出早操跑步这是必须的,这倒是李继岌的要求。
但是每隔五天,全军需要长途行军到古交,然后每人背回五十斤煤块或是铁矿石回来,而且要求当天走个来回。这样的长途拉练就十分辛苦了,好在华夏民族似乎对于痛苦的忍受力远超于北方的草原民族。不过这么时间久了,这些军卒身体虽然慢慢变得强悍起来,但是性格里明显就要比过去暴戾得多,营中的打架斗殴次数明显增多。
李继岌见此不禁很为这支部队的纪律性感到担心。
而夏冀奇却为此感到洋洋得意,他说练兵就是要练出这股戾气出来。
这是什么谬论?
夏冀奇他们几人的抱负却是很伟大的,就是想把这些人训练成为凶悍的杀人机器,而李继岌却是想把他们变成合格的劳动者。所以在整个冬天,这些人就在一直不断地变着法子在操练着手下的这两千人马,有时甚至还把唐明庄园里的庄丁也顺便给操练一顿。
看样子这帮家伙们是时刻准备着跟随家主走上战场。
而身为这支部队的最高统帅,李继岌却没有任何想亲自在战场上建立不朽功业的念头,他的目标就是能好好地活下去,尽可能地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长久一些。他坚信只要自己活着,就能一点一滴地改变这个操*蛋的世界,使之慢慢变得好起来。
而战场,特别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绝不是一个适合生存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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