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量过小,剑阁之中也不过是一个小有天赋弟子,要凭借他身份影响到师尊来保住云霞峰弟子,是不可能事。
白令风走方向正是去往剑阁顶层路。郁剑仿佛失了魂般默然跟随着,半点生息也无。若不是白令风偶尔能拐弯时用眼角余光瞟间他身影,他当真以为自己一个人踏这剑阁之中。这小师弟隐匿气息,似乎这十数天内‘精’进到了一个为可怕地步。
白令风顶层‘门’前停了下来。郁剑顿了顿,很是自觉地上前了一步——游魂一般。
白令风看着他错过自己身边,忽然开口道:“那个云霞峰——”
郁剑顿时停住了。
“如今正云霞峰面壁崖。音阁长老要收他做弟子,现无‘性’命之忧。”
这句话落音同时,郁剑一双黑白分明眼睛猛然盯住了白令风,方才完全消失呼吸竟然出现了一丝不稳。白令风如今才感觉到他周身散出一丝细微热气。
郁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回过头去,半晌才开口道:“多谢。”说罢他推开了眼前‘门’,整整一层都是师尊练功室。室内两个蒲团,蒲团之间一副茶几,上面摆放着一整套茶具。水壶里还煮了茶,一阵茶香。周围墙壁上悬挂着百条长剑,柄柄寒芒隐透。
‘门’开同时,那个端坐蒲团上老人睁开了双眼,脸上透出了一丝温和,伸手向茶几对面蒲团摊出手掌:“坐。”
郁剑站‘门’边行了个礼,也没有过多拘束,上前躬身盘坐下来。
人将一盏热茶倒出,推到郁剑面前。郁剑眼看到,那副茶几旁,端正地摆着柄古朴长剑。灰扑扑剑鞘,没有丝毫引人注目地方。
郁剑没有动手,眼睛直视着那老人。手掌搭膝盖上,坐姿很端正。
老人也没有看那盏茶,抬起眼来看向了郁剑:“你是我这五十年来见过悟‘性’高弟子。”
老人替自己斟了一盏茶,干枯手指压着杯盖,一股茶香从短小壶嘴里冲出。
“地仙出身,却达到了天仙灵力。”
他用手指转动杯盏,杯沿上轻轻一敲,断了那条茶柱。
“入阁不过数月,就悟出了剑灵脱鞘之法。”
“又是难得重情义之下仍稳守心智之人。”
白衣老头拿起了茶盏,放鼻下嗅了嗅,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唇’边一抿,似乎只是沾染了润了润嘴‘唇’。
他放下茶盏,将手放膝盖之上,眼睛看着那柄古朴剑,道:“外界只知紫云学院有一个地仙。但天人宫却知道这里究竟有几个。按下天仙户籍那日,天人宫人便会知晓你们身份。
“你说,我们是送出神器,还是仙器?”
郁剑心中一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衣老头。
“就天人宫而言,哪怕是被人知道,也会留下神器,如今反其道而行……你说,究竟留剑阁你,还是要被叫出去他,为危险?”
郁剑浑身一震,眼睛慢慢睁大了。
白衣老头依旧没有看他,伸手抚‘摸’那柄古朴剑,缓缓地道:“只是那云霞峰峰主护犊之心实过重,不肯轻易放手……”
郁剑眼中光芒大盛,突然起身,恭恭敬敬地朝那白衣老头叩了一个头。一叩而下,没有再起来。如果当初剑阁没有困住他,他恐怕已经带着叶未双逃离紫云学院,那个时候紫云学院手脚再长也管不到他们,而天人宫却可以立马下达通缉。郁剑冲动很可能毁了他和叶未双两人。
白衣老头看着地面上郁剑,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个浅薄笑容,似乎叹息了一声。他道:“此事如今多说无益。你若没有本事,就算悟‘性’再高,紫云再强盛,也终究难以抵挡天人宫撕破脸来压力。你可仔细掂量清楚。”白衣老头话带着些许深意。如果郁剑没有那个实力,就算是想要当叶未双挡箭牌,也做不到。
郁剑跪地上,没有动静,拳头却攥紧了。
“今日之后,便到我阁藏中选一柄剑吧。你‘剑’,是时候该找个‘鞘子’了……”
茶盏再度抬起时候,白衣老人又忽地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明年朝赛,你那位至‘交’,恐怕是会参加。
“恐怕云霞峰明年,会有异彩。”
郁剑一头重重叩地上,沉闷声音传出道:“师尊,请让弟子参加明年朝赛!”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答应大人们日已经开始了目前预计是五天,如果发生意外隔日,会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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