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站那里莫离，思绪开始顺着华裳一点点向下走去。但是做不到，没法回想起昨天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很重要东西……
莫离似乎思考什么，双眉紧蹙。他没有看叶未双，只是从地面上拎起了衣物，然后踏了出去。叶未双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沉默了一会儿，用力敲了敲自己脑袋。究竟是什么……这么一敲，似乎有了些用处，像是老式收音机那破天线终于搭上了线。他脑海里片刻之间模模糊糊地闪过了一张脸。很不清晰，但叶未双还是刹那之间头脑空白了一下，想起了那张面孔——马岭。
这跟马岭又有什么关系？
无论叶未双再怎么敲自己脑袋使劲回想，他也没再想起什么了。
*
“什么？你说未双他不记得了？”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沉诧异声音，似乎比莫离为焦躁。莫离坐沙发里，抬头看了一眼正厨房里炒菜叶未双，起身到了阳台上，展出一张符纸手机背面一贴，用手掌盖住，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未双……我徒弟他……如今模样——”
“不是那天形态。”莫离又瞥了一眼身后。叶未双正围着围裙。没有穿上衣，就穿了一条细脚牛仔‘裤’，背上和脖子里还有不算明显红痕。莫离忽然喉头一紧，立刻回转了视线，“不过和以前也不大一样。”
从前叶未双，还没有到让他看一眼就想压地步。
那头又自沉默了一会儿。
“恐怕这事儿没有那么好办。”那边叹息了一声，“未双是那种情况下做到融合魂魄，很可能是偶然，要他失去理智成兽‘性’……这点很难办，而且还有后遗症。”
莫离换了一只脚支撑身体重量，反驳道：“他没有失去理智。”
“好吧，就算没有，你也是看到昨天情况。这种形态为双你看到过么？”
莫离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未双价值实太大了，现重要恐怕还不是我们事儿，而是把他好好圈护起来。p区狼狗嗅觉很厉害，为双这次托大把那小子放回去了，恐怕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那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无奈，“如果不是他坚持，我早收拾了那小子了。”周兮眼里，既然发现了他们那么大秘密，是绝不可能放过，但是叶未双却不知认什么死脑筋，居然还将人送回去。当然，‘抽’魂也是他主意，周兮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能这么麻烦。
莫离听出了周兮口‘吻’里满腹牢‘骚’，不觉眉间舒展开了一些，道：“这才是他。”顿了顿，他说：“这几天先不做了，停一停，把剩下魂牌收起来，炼成虚命牌，务必收好。”
“如今已有六枚，你体内三枚，我这里三枚，你准备什么时候再下鬼界？”周兮道。
莫离想了想，说道：“再……过半个月吧。”他语气里有些犹豫和不舍，让周兮听得分明。周兮手机那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事……你自己掂量吧。”
莫离挂了电话，踏进客厅时，叶未双刚刚出来，将几盘菜放了桌上。他笑了笑说：“给谁电话呢，没见你泡这么长。”莫离瞥了他脸‘色’一眼，接着收敛眼中探究光芒，坐了下来说道：“给你师父。”
“师父？他哪？什么时候来？”叶未双讶异了一下，问道。
“他人远着呢，不会来。”莫离敷衍了一句便拿起了筷子，叶未双也不多问了，从厨房里搬出了剩余饭菜，便让莫离先吃。他站水池边取下手套，细细地洗着手，反复‘揉’搓着指尖上一个淡红牙印。像是莫离动情时咬，但却残留着一股腐臭气息。
叶未双莫离看不到地方，双眼凉了下来。都是天人。他甚至是妖物血统，五感放大，别说是阳台，就算方圆五里之内虫动之声都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
虚命牌。
他关了水龙头，走到了客厅里坐下，埋怨道：“早辟谷了，还要我烧菜。”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了……对自己信誉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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