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六年时间内,六人在大战的磨练中全部进军虚道境界,加上一路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们竟闯进了浮塔城!”
颜政一惊,大概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老者转身问道:“浮塔城!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他大怒的接了下去:“那是狂徒盟的地盘,在神弃之中,有几人敢如此大胆?就连皇室也对其霸道行事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六个虚道很了不起吗?”
老者脸上也有浅露的心痛:“人家只随手出动一队人马,最后就只剩下你父亲一个人!”
“虽然你父亲没有死,可你父亲却生不如死!”
颜政知道老者的话中之意,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听过狂徒盟的威名,自己的父亲能逃过一劫,多半是人家故意留下父亲的命,让他眼睁睁看着兄弟死在他的眼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兄弟并肩作战,兄弟的命更重于自己的命,自己没有被杀掉,虽然是敌人留手,可自己却不能寻死,这也是兄弟们不想看见的。
颜政不敢想象父亲独活的痛苦,却知道了自家在强大的父亲带领下为何高手不多的原因。
老者接着道:“你父亲一直没有忘记过老夫,一年看望老夫一次,年年如此。你大哥也正是因这层联系而与你大嫂结为连理!”
“老夫诸般阻拦,却拗不过你大嫂的情深!”
“我早就让你父亲解散颜家势力,退出江湖,你父亲却说什么这是兄弟们共同留下的唯一财产……”
老者虽然能理解颜琰的心意,却不赞同这种做法。
“连续四年多了,你父亲再没有上门一次,老夫多少感觉到了蹊跷,只能时不时的去天光城打转,却不敢现身!”
老者之所以不敢现身,也是怕狂徒盟的人发现;颜琰可以独活,却决不能有强者与他亲密接触,他们若知道,肯定会有诸多想法,从而出手。
颜政才想起,本是从未谋面的两人,这位前辈却知道妃妃的闺名与自己父亲的名字。
老者叹息的转头道:“身背罪与过,留下子孙祸啊!”
他转头的一瞬间,留下了一滴老泪,这滴泪为爱女而流,为不久前去世的妻子而流,在年迈的时候失去爱妻,又接连失去爱女,他终于留下了苦涩的泪。
老者往偏房望了一眼,然后出门而去。
他站在院子中仰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阵心痛。
有人说,星星是亲人的眼睛,可我与亲人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了看不见他是哭还是笑,留下的我却只有孤独,如今的我还如何能活下去,这世间还有谁能值得我留恋!
忽然,老者感到一阵刺骨冰凉,全身汗毛竖起,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他瞬间转头看向茅草屋顶。
老者微躬的身体挺直,体内原气流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从未有强者来到此地,如今却有实力深不可测的莫名高手出现,老者不得不多想,却也抱着一分侥幸的含笑抱拳道:“不知兄弟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听见老者的话,颜政大惊,难道他们追来了?他赶紧悄无声息的来到偏房去找颜妃。
房顶的人受月光照射,身上的白衣更显银白,随着微风吹动,衣衫飘飘,多了一分出尘的世外高人气质。
白衣人长得很清秀,大概四十岁左右,他双手负在身后,悠然微笑,身体没有动作却凌空向前移动,有如神迹。
老者尽力保持着处事不惊的表情,却是瞳孔微缩,心神俱惊。
神乎其技一般的身法,在他的身上还感受不到半点原气波动,自己一生也没有遇见过如此强者,他到底是谁?
白衣人微微皱眉道:“兄弟?这两个字,老夫可是太久没有听见了!”
微微皱眉后,又回复了刚才的悠然潇洒,白衣人说道:“为何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来此能带走一些什么!”
颜政在偏房找出路,偏房内却没有门窗,颜政一拳打向木质墙壁,却纹丝不动。
白衣人说道:“出来吧!老夫没有恶意!”
他的声音虽轻,却传到了颜妃两人的耳中,就像是有人在耳旁说话一般。
颜政哪里敢出来,只想快点轰开木墙。
奇怪的是看似一拳就能打个稀烂的木墙,却连出几拳下依然纹僵硬如铁,连一条裂缝都没有。
老者心下焦急。
白衣人似乎非常没有耐心的脸上悠然之色一变,威胁道:“两息之内,还不出来,门外这人就死!”
如此的话,本是威胁不到人的,他话音落下,颜政依然在轰击着木墙,颜妃却是双眸变得明亮,不自觉的向着门外走去,她的心里告诉她,门外的这人对她很重要,在遭遇此变之后,她不能再失去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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