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尔哈从柜子指到被褥、靠枕……一样一样指过去,国欢只略略停顿便又继续哭啼。苏宜尔哈抱得胳膊都酸了,不停地换手,然后随手又是一指:“阿哥快看,那边有个……”
国欢喷着鼻涕泡扭头,结果在看到手指的方向后突然哇地一声发出惊恐的哭喊声。
苏宜尔哈跟傻了一样,完全没顾得上国欢的哭闹,只觉得自己腿软得不行,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大……大阿哥。”她结结巴巴地喊,醒悟过来后,忙蹲膝肃礼。
褚英像座山一样堵在屋门口,人斜靠在门框上,眼神利得像把刀子,每一瞥都能将人割出血淋淋的伤口来。
“你是代善的女人?”褚英的口气不善。
苏宜尔哈退了半步:“不……不是。奴才……是伺候二爷福晋的丫头。”
褚英冷哼:“只是个丫头?”
苏宜尔哈垂下头,不敢去瞧褚英的脸。
“你是聋子?爷问你话呢?”褚英一脚踏进门,脚步声踏的很重,不用看都感觉得出来这位爷这会儿心情绝对不是太美好。
苏宜尔哈心慌得没了头绪。
同样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且还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褚英给予她的压力是她在代善跟前从来没有过的体会。面对这种高高在上的主子,她有种自己小命随时不保的惶恐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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