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杨成都已经处斩了,为何还不依不饶,不知枢密使大人还要怎样,”杨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你是被告一方,无权提问,你以为斩了杨成就算完么,远远不够,接下來要说的是补偿给窦家的损失,四妹,你继续,”张翠山严正斥责杨泽闭嘴,
这些赔偿事宜是张翠山和她鼓捣出來的,大元律之中并无此项,公堂上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纷纷把疑问的眼神注视到她的身上,
安蕾毫无慌乱,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几根遮在眼前的秀发,照本宣科道:“ 杨成所为天怒人怨,对窦氏一家造成了难以估计的巨大影响,枢密使大人经过周密计算,决定补偿窦氏五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堂内堂外顿时传來无数的惊讶声,要知道当时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十两银子,一下子补给窦氏五万两,这可是个天文数字,
“这也太多了吧,太祖初定中原之际杀一汉人不过一驴子的价格,两条人命也不过五两银子,怎地多出一万倍,”燕赤木忽地想起大元律中的这一条,当下出言反对,
“王爷你也太老土了,忽必列初定中原把汉人的地位排得太低,而且他能打下中原靠的是大蒙古帝国的勇士,如今已近百年,这条律令早就不适用了,当今皇上大肆宣扬一视同仁,蒙汉一家,你这么说岂不是在编排皇上的不是,”妥欢有沒有说这句话张翠山其实也不清楚,不过用來压住燕赤木的气焰绰绰有余,他就是看不惯燕赤木的思维,人命岂是驴子能补偿的,
“就算窦氏一家可怜,也沒必要补偿这么多呀,国库里存银不多,岂能给予平民,”燕赤木对此不屑一顾,
“王爷书读得少我不怪你,且听本官给你分析一下,”张翠山对燕赤木吹胡子瞪眼视而不见,慢悠悠地踱步到大堂中央,
大家觉得稀奇,禁不住竖起耳朵,整个纠察院针落可闻,显是对张翠山的话充满了兴趣,
“窦氏的大夫正值壮年却无辜惨死,窦家的顶梁柱轰然倒塌,本官决定补其一万两,”张翠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堂内堂外不禁哄然,
“这纯粹是胡扯,上次李格一案你就狮子大开口赔给李氏一笔巨款,这事本王还沒向圣上禀明呢,”燕赤木显是对李格一案巨额赔偿耿耿于怀,
“告到朝堂本官也不惧,纠察院所为何來,是为整顿朝纲,将不法的贪官、庸官、污吏一个个都给纠出來,还大家一个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提供给士、农、工、商一个相对公平的大环境,如今朝政腐朽,有个别人打着朝廷的旗号大肆谋私利,逼得老百姓沒有活路,朝廷的公信力已经降到最低点,各地起事者络绎不绝,无不缘于此,再不出重手整顿,你想让朝廷快点灭亡么,”
“本王不跟你争这个” 张翠山口才极佳,本着为国除奸、为民谋福的一顶大帽子扣过去,搞得燕赤木无力招架,
“十岁幼童被杨成jian杀,性质极为恶劣,不仅对窦氏一家,甚至对整个社会造成了难以预测的影响,本官此举乃是为了杀一擎百,杜绝此类现象,多补给窦家一点有何不可,”
“枢密使大人正是此意,窦家死了两个人,每人补一万两,另有两位老人的赡养费两万两,窦氏痛失亲人,孤苦无依,精神损失费五千两,鉴于这笔钱财也不是个小数目,为防不法之徒觊觎,从窦家的安全方面起见,在纠察院附近买一座大宅子,另补五千两,共计五万两,这起事件是杨成所为,所以就从尚书府抄出來的银两中扣除,若无异议,就此定案,”
“简直是敲诈,明日上朝,本王要在朝堂上参你一本,”燕赤木觉得这种判案法不可理喻,他又知道对上张翠山毫无胜算,反对亦是无效,放下狠话,
“王爷随意,还有,这里沒你的事了,”张翠山哪会惧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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