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皇上对安鲁的荣宠竟是如此之深.就连伯颜亦是微微一惊.能对当朝二、三品官员有生杀予夺之权.那岂不是说以后张翠山想查谁就查谁.想杀哪个就杀哪个.
燕赤木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所托非人.刺杀行动失败不要紧.更是把自己的班底给搭了进去.损失了工部和刑部.实力大损.可偏偏张翠山一副大义凛然、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就算是有气也不敢发.更不能发.一张黑脸强忍着都憋成紫色的了.
“大家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枢密使手下留情.”燕赤木深吸一口气.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张翠山的背后何止有伯颜这座大山.连妥欢甚至脱脱都是对其全力支持.可笑自己鬼迷心窍还跟他对着干.哪有不吃亏的道理.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也不再摆王爷的架子.向张翠山低声请求.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翠山当然不会怜悯沮丧的燕赤木.也沒有这个义务.环视四周片刻后.声音沉痛且又掷地有声地道:“工部侍郎曾怡听判.工部和刑部是朝廷中枢部门.什么时候成一家了.沒有皇上和中书省签发的指令私自取用.这已是死罪.念在你为官十数年还算清廉.劣迹不多.撤去所有职务.贬为白身.你可心服.”张翠山想起受了重伤的义弟安泰.也想把曾怡一刀砍了.但事实上罪证却是不够.有些时候私情也不得不向律法让步.
“微臣知罪.多谢枢密使不杀之恩.”曾怡又是一个头磕在张翠山面前.上一次下跪是因为后者持尚方宝剑的威吓.这回却是心服口服.能捞回一条生路已是万幸.再无他想.
“刑部尚书令狐政、大都府尹陈通听判.”
听到这个声音.令狐政和陈通虽是紧张.却也多了几分侥幸心理.想想曾怡只是被罢官.又不是杀头.还真沒什么.就算是罢官垫伏几年.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你二人的罪名之前已经说过了.这里就不再赘言.依大元律你们犯的是杀头的大罪”张翠山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说了这么多的话嘴里有点干.喉咙里都快冒火了.
令狐、陈二人心已经提到嗓子里了.双拳紧握指甲把手心都掐出血了也不自知.而燕王一脉的人均是想着二人会不会像曾怡那般能留得一条性命.
“罪行累累.天理难容.令狐政判死刑.家产一律充公;陈通玩忽职守罢除官位.有期徒刑三年.立即执行.”有些意外.张翠山并未对此二人轻判.
这二人身子一抖.朝着燕赤木看了一眼.哪知平日里称兄道弟亲厚无比的燕王竟是破天荒地别过了脸.竟是连情都不敢求.令狐政刚要申辩.就被金瓜甲士给强行拖了出去.
经历了此事之后.张翠山声威大震.被妥欢授权兼任刑部尚书已是进入了元庭的权力中心.权力之大相当于中书省平章政事.在级别上和脱脱平起平坐.
正要散朝.忽地堂外传來一声急促声:“八百里加急.山东黑水军伙同江浙张士诚部攻打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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