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虽然年近七旬倒也康健,只是他老人家常念叨着您。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当年若非伯父把他养大,就沒有咱们贴睦尔一族的荣耀。”伯颜的父母死得早,把兄弟拉扯大也不容易,脱脱猛打亲情牌,终于攻陷了老军头的防御,二人融入了一股浓浓的亲情之中。
“朝廷那边怎么样了,”老军头出征不忘国事,堪称国之栋梁。
“朝中一切还好,陛下依您老的建议对犯事不大的臣工一律既往不咎,同时又制定一些政策限制他们的权力,现在纠察院每个月要在各部查两次账,以确保各项收支的透明,以防有人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伯颜点点头,又问道:“皇帝陛下看了战报之后是什么态度,”
“回伯父,帝国的大军一战全灭了数路农民军,甚至连韩山童都成了丧家之犬,陛下对伯父大为称赞,说您老年过八旬仍然不减军神之威,朝中人人当奉为楷模。”脱脱专拣好听的话,老军头老怀甚安,与这个亲侄儿之间的成见减轻了不少。
“你这次除了运粮过來,可有破敌之策,”伯颜向脱脱问计,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
“侄儿倒是认为这一仗能不能把农民军彻底打垮尚在基其次,而加大大都商会和济南商会合作的力度,把张翠山争取过來更重要。”脱脱略作沉思说出这么一段话來。
伯颜听了哈哈大笑,笑声中有着说不出的欣慰,这番话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至此他对脱脱的芥蒂尽消。
脱脱心下暗喜,终于和伯颜恢复了关系,又不失时机地追加了一句:“伯父对农民军的战略侄儿是赞成的,不过要想把安鲁争取过來还需要用点计谋,伯父不妨对其他几路农民军下重手,唯独对黑水军手下留情,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侄儿來办,相信安鲁回归大都的日子就不远了。”
“好侄儿,这事就交给你办。”伯颜拍拍脱脱的肩膀,浑然忘了二人交恶近十年,这个侄儿为何忽地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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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军营帐。
“在战场上和鞑子打死打生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如今敌势正盛,脱脱又带了一万白虎铁骑來援,这个时候出兵似乎有些不妥,兵法有云:意气之争不可取,大帅可要三思啊,”李善长劝张翠山不要被某些人利用了。
“说起來韩山童这人还真是可气,他这招摆明了是利用咱们打头阵,鞑子的主力部队大都堵在安阳城正门口,单是飞鹰铁骑就不下一万,硬拼咱们连三成的胜算都不到,除非从济南把所有的特种营都调过來。”田丰只是作个假设,他可不认为辛苦数年训练出來的特种营士兵该用在这一战上,不值。
“形势不由人,明日就是盟军出征之日,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打吧,”张翠山叹了口气,跟红巾军合作可真是憋屈。
然而,战场本來就是瞬息万变沒有定数的地方,异日的一场大战完全出乎了张翠山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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