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君年少有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朱一凡呵呵一笑,拍了拍涩泽荣一的肩膀,“有空的话多来舍下坐坐。”说罢,扬长而去。只留下望着他背影,一脸莫名其妙的涩泽荣一。
原本朱一凡对于一桥庆喜把自己单独留下甚是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和历史名人的正面接触,他期待着通过一桥庆喜多多了解当前日本的时局,从中找出机会,融入其中,进而实现自己祸害日本的目标。但结果却让他大为失望。
一桥庆喜对于朱一凡很热情,热情到了根本没把他当成属下,而是把他当成亲人、大哥的地步。但他根本就是一个还没长大、贪玩的孩子,对藩务、国务以及时局根本就不感兴趣。对于朱一凡试探抛出的话题,不是草草敷衍几句便扯到玩乐女人上头,就是一副国有将军治理,藩有中根等家老操心的安乐王爷态度。感情刚才在议事大殿上的那个一本正经的藩主,完全是在家臣面前的伪装。
这让朱一凡无以为继,心中郁闷至极。以至于,在和其弈棋取乐之时,朱一凡一边在心中碎碎念着“竖子不足与谋”,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在棋盘上将一桥庆喜完虐,杀得他整盘棋基本没有一块活棋。
如果和一桥庆喜的接触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还能归罪于一桥庆喜年少无知的话,那么当晚在阿部正弘以及接下来两天其他大名的宴席上的经历,让他就有读心灰意冷了。
诚然,阿部正弘等日本权贵对于朱一凡都很客气,也很尊重,但这都是表面文章,他们根本不愿意和他深谈、深交。朱一凡能感受到他们在骨子里对自己的轻视和疏远,这除了是因为自己才二十岁、年龄太小的缘故之外,大概自己是个中国人,也让他们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
这些大佬们之所以都会请朱一凡赴宴,不过是因为朱舜水的遗荫,他们把他当成了宴席中的读缀,一种风雅的读缀,一种中国文化的读缀。
这种被人当成花瓶似的感觉让朱一凡很受伤,但也让他知道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不要以为自己来自于未来,就能为所欲为,甚至改变历史,将那些历史名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既然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他的大名,就肯定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阅历和才具都不是眼下朱一凡所能比拟的。
这几天对自己在这些权贵们宴席上的表现,朱一凡自己也不太满意。他知道,这是源于自身的局限性,许多东西并不是靠聪明和大胆就能具备的。就像和上位者交谈时的说话技巧、话题的掌控力,以及那种面对大场面而游刃有余的气质,就不是随便就能具备和学得像的。
念及这些,朱一凡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难道自己就只能甘心在这异域他乡当个历史的看客,当着花瓶,享着艳福,混吃等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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