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鸿兴羞愤的质问,这位令使心说,哪位皇子来督查办案也没像您这么怂啊,人家来了之后都是迈步就往案发现场里进,一边听取案情报告一边勘察现场情况。
像赵鸿兴这样,站在案发现场外面磨蹭了快有一炷香时间还不进去的炎奉皇子,这令使真是第一次见。
“殿下,现在要进去看看吗?”这位令使虽然心里面嘀咕着,但表面依旧不露声色的问道。
“嗯,进去看看。”尸体不在,赵鸿兴就感觉没那么可怕了。虽然死了人地方是凶宅,但这里大白天的还有这么多人,也可怕不起来。
一边往院子里走,令使一边又开始重新介绍起了案情。他指导这位皇子殿下刚才肯定啥也没听进去。
这个小院里只住了男子,是个单身汉,父母早些年前也双亡了,而他也还没成亲。这男子是在昨天中午被人发现的,因为他没去上工,所以工作地点的负责人就来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到的时候,这小院的门从里面锁上了,负责人干拍门里面也没人回应。感觉有些不对劲之后,负责人找来巡防营的士兵和认识这个死者邻居,砸开房门之后冲进屋里一看,这家伙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在场的巡防营士兵上前检查后发现,这家伙的气管被打碎了,是被自己的血活活呛死的。
来到死者住得房间门口,令使一指地上用布条围好的人形,说道:“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就仰躺在门口。估计是行凶的人趁死者开门的瞬间,将死者杀死的。”
“嗯。”赵鸿兴看着地上布条,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前世的时候倒是看过几本和破案有关的书和电视剧,可那不定什么用,到了真正的凶杀现场,他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赵鸿兴接着装模作样的问道。
“经刑部内的验尸官验尸之后得知,死者的喉部是被一击击碎的。”赵鸿兴问啥,这位令使就答啥,“手法干净利落,死者根本没来得及挣扎和反抗,口鼻处甚至只呛出了少量的血液,就溺毙而亡了。”
令使说的话,得到了在场的两位验尸官的证实。
“所以?”赵鸿兴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
“所以,据下官推测,行凶的人应该是先出手击打了死者头部,至死者产生眩晕,随后出手,击碎了死者的喉部,打碎了喉管的同时也产生了大出血,最终将死者呛死。”令使接着回答道。
“这……”赵鸿兴还是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
“这也就是说,行凶的人其实是一位高手,对吗?”对于赵鸿兴这种武学白痴来说,他确实没听出来什么问题,但他身后的乐绫实在是绷不住了,接茬说道:“一个武学高手来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确实奇怪呢。”
“嗯,是啊,真奇怪啊。”赵鸿兴很不要脸的顺着乐绫的话说道。
“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武学高手的炫技杀人喽?”鸿义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为了炫耀自己杀人的手法有多赶紧利落,所以才用杀死这位死者来证明。”
“嗯,有可能,说不定是哪个杀手组织在审核新加入的杀手,那家伙才这么杀人的”赵鸿兴好不容易在鸿义的看法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令使直接否定赵鸿兴的想法,而是十分委婉的说道:“结合上两起杀人案来看,杀人手法都十分吻合,基本可以确定这三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只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这可能真不是某位杀手为了通过考核所谓。”
“什么证据?”赵鸿兴接着问道。
“殿下,死的这三位,都是在礼部中做事的人。”令使回答道。
“嘶——”赵鸿兴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鸿兴这口凉气吸得只是做做样子,就算被害的都是礼部的人又能怎样呢?他一时间没还没反应过来。
但为了不丢面子,赵鸿兴还是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想不到的是,这番动脑之后,还真让他发现了问题。
“都是礼部的,这凶手行凶的时候,是专门挑过人选,只针对特定的人群?”赵鸿兴这回问问题时候,终于不用装模作样了。
“没错,殿下。”令使赶紧说道:“而且,虽然这三人都是在礼部中做粗活的人,但连续三人被害,还是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谁给礼部干活,谁就有可能横死在家里?”赵鸿兴试着猜了一下造成的影响是什么。
“是的,殿下。”令使惊讶了一下赵鸿兴突然就会抢答了,接着说道:“现在礼部为了筹备大公子殿下的婚典正是要用人的时候,结果这三个案子一出,就差点吓走了一大半的老百姓了。”
令使苦笑了一下,“虽然挣钱要紧,但谁也不想有命赚没命花啊。”
赵鸿兴这才明白,为什么赵宗阳要专门派出来个皇子督查侦办此案了,因为案子表面上是杀人案,在实际上是有人在针对赵鸿鸣的大婚典礼。礼部本就是炎奉各部中人数最少的一个部门,真有什么大事的时候,经常会招募平民来打下手。可如果让百姓们都觉得给礼部干活的话,自己肯定会有生命危险,那就没人敢去礼部做事了。
而要是因为缺人做事而耽误了大皇子的婚典,那炎奉可就丢大人了。
赵宗阳派赵鸿兴侦办此案,到真没期望他能破案,真要指着皇子们破案的话,让赵鸿伟来都比他靠谱。赵宗阳只是想让他以皇子的身份介入到案子当中,给百姓们传递一个信息——皇室非常重视此事,大家不用过度惧怕行凶之人,有皇子亲自办案,凶手很快就能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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