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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外快的作用

苏氏骂道:“你这死小子,都怪你惹出这事来!依老娘的话拿出十几二十两,随便说个普通人家闺女,那什么事都结了!现在可好,将一家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

方武只是定定地听着,也不顶嘴。

太极宫,御花园。

李二正在与赵国公长孙无忌正在对弈。只见李二举棋不动,迟迟不曾落子。长孙无忌只是静静地坐着,象是高僧入定。

李二终归是落了子,旋即大手一挥着棋盘拔到一边,恼怒地说道:“只怕你一让再让,朕也是难逃一败!”

长孙无忌道:“陛下棋艺高超,微臣不是对手,只是陛下一时间略为分神罢了。陛下曾历经涛天骇浪无数,试问天底下还有何事难得住陛下。请陛下宽心,留待明日上朝再议即可。”

李二爆怒,喝道:“议议议!尽是空话,眼前城外过流民过万,议了三个月未曾有个可行对策,近日更是饿死几十人!那侯君集倒是连奏凯歌,却又天天闹着要粮!朕若是有粮给他,也不至于放任城外饿死人啦!”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天灾人祸,非人力所能抗衡,若是过了今冬,开春灾情便能缓和,一切迎刃而解。”

“哼,只怕今冬又是饿莩遍野,路边白骨无数!朕打天下势如破竹,为何治理天下去是举步维艰!”李二脸色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御前太监苏福碎步上前,见状躬身立于一旁,不敢出声。

李二长叹几口气,情绪稍稍平复,示意苏福开口。

苏福弯腰轻声禀告:“陛下,外面有个殿前听值小太监,说是前来向陛下复命。”

李二招手,示意带人上来。

只见一个太监邓先低头弯腰,小碎步走了进来,眼光扫着三步开外的明黄色的服饰,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奴婢邓先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李二只是哼了一声。

邓先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圣明,独具慧眼!陛下所押注的方武,于八月初十四终为陛下赢得比试。奖金九百九十九两,本金十两,共一千零九两,已全额入了内库。据奴婢所知,全天下只得二人押中,其一为陛下,其二为高阳公主!”

李二突然哈哈地拍手大笑,说道:“这个高阳,难得与朕一般,眼光独特!”其实他心里在骂娘,若不是魏征那老古董作怪,朕赢的可是一万两啊!

长孙无忌应道:“陛下慧眼如织,高阳公主也是陛下血脉相通,押中也是情理之中。”

不说全大唐亿万民众,光是长安百万之众,仅得朕与高阳独中,可见这是冥冥中天意注定!虽然赢的少了点,但众人皆醉吾独醒,这种感觉真爽啊!

李二突然感觉身轻气爽起来,心中一片清明,大喜对跪下之人说道:“你叫邓先是吧,下去领赏吧!”

邓先伏在地上,并没立即起身,而是恭敬地说道:“多谢陛下!奴婢尚有一事向陛下禀报。奴婢领奖金之时,那德胜楼小伙计听说陛下忧国忧民、废寝忘食,当即感动之极,表示愿将此次赛事全部收益献予陛下。唯恐有人诋毁,因此改为向陛下索求墨宝。那小伙计欲向陛下讨要‘大唐德胜楼’,每字千两,另外落款用印五千两,合计共一万两!”

李二听耐心听完,又是哈哈狂笑不已,这叫堤外损失堤内补啊!魏老头害自己少赢九千两,而德胜楼给自己补回一万两!

长孙无忌感觉有些诡异,问道:“你确定是个伙计说的?那德胜楼东家不是陈国公长女吗?”

邓先说道:“这奴婢不曾晓得!只记得那伙计说了一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因此愿意通过向陛下求墨宝而献万两白银!”

李二大喝一声:“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求个‘大唐第一酒楼’不好吗?为何却为东家求个‘大唐德胜楼’?”

李二一向给人写惯了“大唐第一XX”了,感觉“大唐第一酒楼”写起来容易得多,而且霸气十足。

邓先不知其中猫腻,壮了壮胆说道:“那小伙计说过,‘大唐德胜楼’这几个字,其实就算他不花银子陛下也会乐意写的!”

天底下竟有人敢说出如此惊天之语?苏福在旁气急败坏的喝道:“大胆!荒谬之极!”

李二很有耐心地挥挥手,示意邓先接着说下去。

邓说见状心里踏实几分,继续禀报:“奴婢当时也不明其意,极为生气!谁知那小伙计解释,之所以取名大唐德胜楼,既寓意大唐旗开得胜,也寓意大唐以德取胜!大唐得胜则国运昌盛、四海昌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大唐得胜即是陛下圣明,用兵如神,天下归心!人人有钱方能上得起酒楼,若德胜楼生意兴隆,即意味着大唐国泰民丰。故此他认为陛下应比任何人更希望德胜楼的生意兴隆、蒸蒸日上。因此,他只求大唐德胜、不求大唐第一!”

邓先先前被苏福一吼,吓得有些哆嗦。他心里也在暗自担心,是否玩得太过,弄不好连自己小命也搭进去!

可是他见没有人开口阻止,于是胆子放开了越说越顺畅。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伙计说道,如果奴婢说完这些,若陛下不打奴婢板子,便证明奴婢遇到的是个万年难遇的真正明君。他还要……要奴婢下回请他吃酒,至今奴婢还不是很明白何原因。”

邓先说完,李二尚未作声,长孙无忌早已跪下,神情激昂地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寻常市井之中,竟有如此慧根之人,此乃大唐之洪福也!”

“哈哈哈!你小子是该请此人喝酒!”李二说罢,豪气地大喝一声:“苏福,笔墨伺候!”

片刻之间,御书房内笔墨飞舞,一片忙碌起来。御前太监苏福和殿外听值小太监邓先,正在伺候着李二,而李二正在加班捞外快!

李二写了十来幅,但都不大满意,始终感觉缺少些神韵,一气之下就统统揉烂,搁笔不写了,吩咐侍寝太监安排佳人侍寝。听到当晚侍寝的本应是阴妃,李二考虑到她此时已三十多,老牛啃老草滋味必定会差了些,便临时起意,令人召来鲜嫩可口的徐才人。

徐才人此时未满十五岁,若放在后世李二绝对是个极端无耻的强-奸犯!不过也怪不得李二,大唐风尚如此,他也算是公平的。他在摧残了别人家幼苗同时,自家的幼苗也是十四五岁就嫁出去让别人摧残了。

此时的李二心情非常愉悦,虽然还没完成令自己满意的作品,但外快是少不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自己有钱了底气自然足了些,于是他充分地展现了自己久违的雄风。

处于即将绽开的花骨朵徐才人徐惠,得到陛下的临幸,自是无比兴奋和欣喜。谁料李二异常亢奋,一反常态英勇无比。幼嫩的徐才人被李二折腾得吃不消,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瘫在龙床上连连求饶。

李二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套弄一番来了个梅开二度,直到深夜方肯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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