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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命相搏

至于到底是受到什么攻击让他飞出去的,全然不知,没有半点印象。

支撑身体坐起,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在看牧戈的眼神,好奇之中夹杂一丝的惧怕。

牧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全力一击之后,全身力气被瞬间抽空,站都站不起来。

趁着慌乱,里面的族人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将牧戈抬进部族,跳下护墙的族人也趁机返回。

“一群蠢货,还不发起攻击?”全正元气急败坏的大骂马贼,命令他们攻击牧氏。

牧戈刚才所展现的实力令所有马贼胆寒,可源师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只有硬着头皮上。

攻势相比与之前的三次冲锋,显然只是徒有声势罢了。

马贼也是人,能在草原上靠掠夺为生,自然都是狡猾之辈。

牧氏族人凭借护墙与消极怠工的马贼周旋,一时间竟将其全部挡在外面。

牧戈的情况很糟糕,全身脱力,连抬抬手指都做不到。

躲在主帐中的虎妞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抱着牧戈低声痛苦。

部族的女人们也不在躲藏,拿起武器加入战斗,部族存亡之际,她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坐以待毙。

“木头哥…木头哥…”虎妞关切的叫着牧戈的名字,心头慌乱不知该说些什么。

牧山赶到跟前,看到牧戈的惨状,紧咬嘴唇,一狠心转身喊道:“牧云牧羽,你两过来。”

血战中的两兄弟听到阿爸呼唤,急忙跑来。

“抬着族长,领一队人带着族中小孩和年轻女人,趁夜从后面小门往北逃,不要回头,逃的越远越好。”随着命令下达,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阿爸,我们不走,誓与部族共存亡。”两兄弟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神坚毅。

“糊涂,牧氏的延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战死不是荣耀,肩负牧氏的命运活下,才是牧氏男儿的荣耀与责任。”

“阿爸…”

牧云还要争辩,牧山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凶狠的说道:“滚,你们兄弟两这辈子要是不能给老子报仇,死了就别来见我。”

言语虽凶,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阿爸…”

“滚…”

牧云牧羽两兄弟无力改变阿爸的决定,并排跪在地上对牧山磕头,泪水夺眶而出。

他们知道阿爸留下来,肯定会为逃离的族人拖延时间,其结果唯有战死,别无他路。

牧戈虽全身无力,意识尚在,听到牧山的决定,挣扎着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牧云牧羽跪拜完阿爸,急匆匆的前往主帐收拢部族中的小孩,他们都是牧氏未来的火种,强大牧氏的希望。

“想逃,你们逃的了吗?”随着嚣张的声音响起,护墙大门瞬间被破碎。

重新凝聚出图腾虚像的全正元,全身青色光芒如火焰燃烧。

一步跨过破碎的大门,兽爪撕碎身旁的两名牧氏族人,舔着指间血迹,盯着牧山问道:“现在,还有谁能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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