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愣了一瞬,即刻道:“奴婢曾经确实是宫里放出来的宫女,家中已是什么人也没有了,有幸跟了夫人,后来便一直伺候小姐。”
浮生斋如今的戒备严厉了许多,几个小丫头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敢踏进主屋半步的,如今能不受限制进出的除了李妈妈便是子环和子蘸了。自从上一次傅心晴来小闹了一场后,李妈妈便在傅倾晴的授意下对丫鬟又严加训斥了一番,且也重新制定了一套对付外来者的方案。
李妈妈听傅倾晴娓娓道来,突然觉得自家姑娘说起这些事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夫人了,再不似从前那个娇小、懦弱的小人儿了,日后嫁人了也可独挡一面了。李妈妈不禁感慨一番,若是夫人从前知道有这么一天该有多好,后又想起信来,问道:“安大小姐居然跟小姐说这些,倒是没看出来她这样看重您。”
李妈妈道:“前几日宫里对外发了公文,本就是前两个月就在准备的事宜,如今圣旨一下,原本要入宫的直接进便是。不过听说皇上不耐烦看一大堆人,便就只在众多入选的秀女中比照着家世挑了好的直接召进宫。”
子环高兴道:“好嘞,”随即便掀帘子出去了。子蘸很有眼色的退到外面守着。
傅倾晴与李妈妈说这些也是觉得李妈妈是过来人,见过或是听过风浪,能提点着她,果不其然,这些小细节她一般是不会注意到的。
李妈妈何尝不知这点,她也道:“可若是到时静妃下了口谕,小姐便推不得。若是不小心进去了,也就不怕了,只管少说话多竖着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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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禁不住念叨,这边新人进宫刚过了受封,那边太后便也回来了。太后吃斋念佛多年,年事也已高,皇帝便下令皇家寺院大觉寺择吉日为太后祈福。京城瞬间闹腾了起来。
宫里这些年太平惯了,傅倾晴倒是乐得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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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晴便又接着道:“妈妈,宫里是个是非多的地方,我实在不想去。”
傅倾晴打量李妈妈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妈妈怎么什么都懂,母亲怎舍得把你给了我。”
祈福这一日,正是太后回宫的第三日,百姓这一日很是给面子,有时间的便一齐拥着上大觉寺进香。大觉寺正正方方地挂起了祈福、众僧人也念起了经文。而围在寺院外的百姓也只得山门外观看,皆因这一日出行进香的有宫里的几位娘娘。
傅倾晴不与她争辩这个,而是问道:“妈妈可知道从前宫中有什么秘闻?”
这一日才刚回了浮生斋,李妈妈送上来一份书信。
李妈妈便又当着两个丫头的面道:“有些信件还是小心为好,虽是放在自己屋里,难免哪天便被谁看见了,不如就这样烧掉保险。”
李妈妈道:“我在的那个时候还是先帝时,太后亦在,并未有什么秘密之处,倒是先帝突然驾崩,太后便去了行宫,从此不再过问宫里的任何事。不过当今圣上与太后并不是亲母子,这倒也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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