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洛先生,我觉得诸葛...龘靐同学他并不是因为你罚他抄写,而是在于对比。”
挚和稍稍停顿,整理语言。
“对比?”
“是的,洛先生,那俩孩子的名字分别叫王天一和诸葛龘靐对吧?”
挚和看见洛馥眉毛抖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刚进来时,也好奇为啥俩孩子一个哭一个笑,就问他们为啥诸葛同学在哭,结果,那个叫诸葛龘靐的孩子跟我讲:‘先生叫我们罚写名字一百遍,他叫王天一,我却叫诸葛龘靐,这不公平’,噗”
说到这里,挚和再次笑出声,而对面的洛馥嘴角也扯动了一下。
“抱歉抱歉...继续说,当时我也没忍住,这样笑出来了,而那个叫王天一的小子也跟着哈哈大笑,就把诸葛同学又弄哭了,我给孩子赔礼道歉不是,接着您就下来了。所以我觉得吧,这孩子真不是为了区区一百遍罚写,主要旁边有个对比,那对比还在不停嘲笑他...”
挚和摊手表示无奈。
“您觉得呢?”
洛馥微微点头。
“这些我没有想到,是我疏忽了。”
此言一出,挚和立刻给这姑娘打上可以交流的标签,这世界上知错能改的人实在太少,能这么利索地承认自己不足,尤其是在老师这一身份限制下,实在太难得。
和这种人交流,只要讲道理,双方都能处的比较愉快,现在碰上一个自然要打好关系,多个朋友总不坏。
“我先进去了,去看着他们。”
洛馥对挚和点点头——显然,这位老师对挚和的态度好了一些,印象有所改观。
“龘靐。”
在挚和跟着进来后,女先生的话在屋内响起。
“你抄三十遍就行了。”
挚和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家伙被这话弄得都是一愣,抬起头。
王天一小朋友眼睛里满是不解,嘴渐渐瘪起来——快乐源泉么得了,好蓝过。
而诸葛龘靐同学脸上的表情就精彩多了,从被点名身子一抖的畏惧,到乍闻喜讯的迷茫,再到最后笑容如花一般绽放,可谓是相当生动,完美展现了什么叫重获希望。
“谢谢...谢谢先生!(抽气)先生最好了!”
大概,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的初步阶段?这孩子是已经忘了是谁罚他抄写的了吗?
挚和吐槽一句,却听见外面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响起,迅速拉近——
“桂花!”
一位穿着白色银纹道袍的青年人闯进来,像三月没见主人的哈士奇般直奔女先生而去。
好土的名字!是谁啊?
挚和下意识先吐了个槽,然后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女先生洛馥脸上的平静逐渐被打破,扭曲,迅速演化成一脸杀气,心里暗自揣摩:
这桂花...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想到这个可能,挚和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那年轻人——后者已经发现了挚和这个多余的家伙,表情逐渐凝重——然后露出一个露八齿的标准微笑:
兄弟,别凝重了,你自求多福吧,真有个万一...咱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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