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前,勋贵、文官、外戚三足鼎立,为朝廷的中枢力量。他们帮助皇帝处理政务,自诩为皇帝分忧。太祖为防外戚干政,立下祖训,良娣(太子妃)择贤德而家世不显之女,因而有明一朝,不曾发生外戚干政掌权之事。
而皇帝的左右手,文官和勋贵,一文一武,互相看不顺眼。由此为皇帝所用。
勋贵子弟从小学骑射读兵书,走的路子和读书人不同,他们之中少有写得一手好字,做得好文章的。
张勇领兵在外,由老关延请名师教导小主人,无奈小主人顽劣不堪,兵书读不熟,画画不精,四书五经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有骑射勉强过得去。张宁保留原主的记忆,以原主肚里的墨水,怕是无法考上。哪怕提前三天临阵磨枪。
这不是高考,他前世在学校学的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
找枪、手是最简便快捷的办法。
可是勋贵瞧不起读书人,觉得他们奸诈,一肚子坏水。够得上和勋贵们平起平坐的读书人便是朝廷中枢那些大佬了。这些人同样瞧不起勋贵,认为他们靠祖上余荫,才能成为贵族,自身没有能力。加上勋贵是武将,和文官是两个圈子,双方更加没来往。
张宁头痛啊,枪、手不容易找,好枪、手更没处找。
刘念鬼点子多,或者有门路也说不定。
“没有,谁稀罕和他们混一块儿。”刘念想都没想摇头道。
“校阅要考八股文吧?”破题承题先生教过,可张宁就学了个皮毛,离写得好差远了。
刘念想了想,道:“只考策论。”
策论就是时事,对当下某一事件的看法。
张宁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校阅考策论,对勋贵子弟来说是常识,他怎么会忘了?他在好运和厄运之间转换,以致分不清现实,还是得皇帝亲口允准,以后有机会见到悠悠,高兴过了头?不用考八股文,对文采要求不高,那就没问题了。
“阿宁,题目是什么?”刘念眸中闪过一丝渴望,不提前知道题目他不可能考上,提前知道题目就有可能了,他不会揣测上意没关系,父亲会呀,得父亲提醒,考上没难度。
听说张宁被缚进郡主府,刘念没有推辞,一心救他,这个兄弟张宁交定了。他声音压得极低,道:“鞑子。”
相信刘念会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鞑子?”刘念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道:“消息确切吗?”
北边瓦剌每年派好几拨使者朝贡,每次胪鸿寺都派官员接待,双方关系前所未有的缓和,为何策论的题目会是鞑子?
张宁点头表示肯定。
刘念脸色变幻,道:“阿宁,你会不会被人骗了?”
他转念一想,张宁极有可能从安定郡主那儿得到消息,安定郡主常在太皇太后和皇帝身边行走,消息灵通,或许能猜测到大致方向也未可知。但是,安定郡主怎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阿宁?真如阿宁所说,郡主请他喝茶喝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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