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茬从保镖的左脸捅进,在右脸颧骨附近钻了出来,带起一大块鲜血淋漓的皮肉!
祝三愿把球杆拔出来的同时,一腿蹬在保镖的裆部。
任由保镖捂着脸夹着腿在自己双腿边惨叫翻滚,祝三愿握着断茬处滴着鲜血的球杆,眼睛看着王麒身后的其他人:“不关各位的事,请自便。”
“我x你妈……”一个王麒的手下经过最初的震惊和慌乱后,大着胆子朝祝三愿扑来,祝三愿好整以暇的调转了一下球杆,握住断茬处,把粗大的球杆后半部当成棒球棒一样挥出去,凌厉刁毒的命中对方的下巴!
两颗牙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对方的嘴巴里飞了出来!人也仰面摔倒!
祝三愿跨立在对方的胸口处,旁若无人的用球杆一下一下残忍的砸着对方的嘴,不时停下来检查对方是否还有残存的牙齿,直到再三确定所有牙齿都被他敲了下来,祝三愿才丢掉球杆,直起身,走到旁边的更衣室里抓起一条毛巾,对着镜子擦拭着脸上手上沾染到的鲜血,等收拾干净才走回来,朝手下已经被吓跑,自己更是吓到腿软,跪坐在地的王麒露出个微笑:
“让王老板久等了,我这个人有个问题,就是容不得别人对我父母不尊重。”
祝三愿说着话,把上身黑色的运动衣拉链拉开,从怀里取出一份合同丢到王麒面前:
“王老板,我们再来从法律角度确认一下,催你搬家和收取违约金是不是合理,请一条条念给我听,谢谢。”
……
斯诺克厅里一片漆黑,被王麒许诺明天买一款新包的女助理花容惨淡,战战兢兢的打开手机手电筒立在祝三愿身边照亮,祝三愿则端坐在钢琴面前,叼着香烟神色恬淡的弹奏着一首老歌《漂洋过海来看你》。
而更远一些,王麒正跪在地上一条一条的大声朗读着那份租房合约,之前套在罗威纳护卫犬脖子上的狗链,此时套在王麒脖子上,链子的另一端拴在钢琴的三脚架上。
“有什么事,你先放了王老板再说!不然你出不了这里!”十米之外,虎背熊腰的会所安保主管开口朝着祝三愿叫道。
在他身后的黑暗中,密密麻麻站了五六十人,把斯诺克厅靠近钢琴角落的这一半几乎围的水泄不通,而且手里全都拎着橡胶棍。
偶尔有人想要作势靠近,祝三愿就悠闲的拉扯一下狗链,王麒则顺从的停下朗诵,朝着自己那群手下发出狗叫声,逼退众人。
“狗在什么时候最好用,天黑的时候,王老板,不是你这帮员工想浑水摸鱼断电救你,我都想不到用你来帮我看门。”杜三懒散的说了一句。
学狗叫固然丢人,可是不学的话,王麒摸了摸已经被割断一半的左耳朵,当活着的狗总比当死了的人好,面子丢了还可以再捡起来,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合约里规定,房屋不得违反国家相关法律法规使用,可是你的会所,涉黄,涉毒,涉赌,还兼做高利贷生意,依照合约,甲方有权收回房租,并且追讨违约金,王老板,我没说错吧?”祝三愿没有理会王麒手下的威胁,而是对王麒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王麒连声答应。
被无视的安保主管加重语气:“我让你放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省省力气。”祝三愿朝对方一笑:“我先打个电话,打完电话再聊放人的问题。”
祝三愿拿起王麒的手机,拨通了110:“喂,公安局吗?我要报案……”
“小三!”一个沧桑的男声突然在众人身后的门口方向响起。
所有人都回头寻声望去,祝三愿更是听到声音后站起身朝着门口望去:
“七叔,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好吗?这么大雨你怎么亲自来了?”
王麒大着胆子朝外望去,借着无数手机手电筒的光芒,他看见被祝三愿称为七叔的老头子一身黑色西装,一把黑色雨伞立在门口处,脸色惶然。
看到七叔这幅脸色,祝三愿脸上的轻松变成了凝重,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嘉夜会所的安保们下意识为气场突然转变的祝三愿让出一条路,任由祝三愿走到了七叔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七叔?”祝三愿看着有几分失魂落魄的七叔问道。
七叔盯着祝三愿抖着嘴角说道:“你父母的坟被刨了,东西……东西也丢了。”
天边一道闪电猛然划过,照亮大厅,让所有人的面孔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惨白。
“轰隆!”一声怒雷如同在众人耳边炸响!
祝三愿取出香烟叼在嘴里,打着了zippo,火焰腾起点燃香烟的瞬间,他扭头看向已经挣扎站起身的王麒,让王麒觉得自己像是被头凶残,暴虐的狼盯住,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再度跪倒,耳边响起祝三愿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这个人有个问题,就是容不得别人对我父母不尊重。”
祝三愿叼着香烟,接过七叔手里的雨伞,拍拍七叔的肩膀:“放心,我去找回来,对了,七叔,懒得回去收拾,帮我随身带的这张银行卡转些钱,当这段时间的开支。”
说完,祝三愿撑着黑色的雨伞,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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