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能知晓的。”
秦韵握着手里的护身符,好奇她家怎会有这种平常的东西。
“嫂子,这护身符看着有什么故事么?看着寻常,倒不像你往日的护身符。嫂嫂家中想必也少有这样的。”
旭音看着那枚让家中送来的护身符,仿佛想起很久远的事,娓娓道来:“这本是苏州知府杨胜晋的东西,十二年前他在陵启城受人冤枉,被打了二十板子咬牙忍住。我家中叔父偶然遇到,便帮了他一把。后来见他文采不凡,说话间看着很是能做事。又资助他回乡,考察了半月后又推荐他做个县里的文书。当时他身无长物,唯有这件东西据说是常护他平安,于是赠送给了叔父。后来他靠着本事一层层上来了,就拜在宇文府门下。”
“听嫂子这么说,倒是个颇为能干的人呢。能从县衙里文书做起,到知府之位,十一二年间,倒也难得。我看这护身符,虽然简单些,可是上头光滑一层,已经有了包浆。嫂嫂家中想必是收着的,定是非常珍爱才会这样时常拿在手里。在绝地之中以唯一长物报许,想必是知恩图报的人。”
旭音抚了一下桌上的托盘道“听叔父说,早年是个直肠子,硬骨头。后来也能处事了,周全上下又能做到刚正不阿。”
“刚正不阿常有,读书读傻了认死理的读书人比比皆是。他真能周全上下,定是有几分才智的。要办事办直了,难免得罪人。嫂嫂这么说,我倒是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旭音笑了笑,眼里俱是不舍,脸颊红润,皮肤白皙,两点酒窝浅浅点在脸上。她手臂上刺绣着的玉兰花如她的性格一般,沉稳大气。
“去了,就见着了,叔父不会看错人。重要的是,江南各处的情况他大概也知晓,能助你快些完成朝廷指派的事儿。”
秦韵头上素银的簪子垂了一点细的银连环,摇晃在耳边,衬着她由心而发的感激,点点头道:“嫂子的教诲,韵儿记住了。”看到织布架上放置着刺绣了一半的布匹,颜色与花饰纹样皆是深色,不像是女儿家日常穿的。“嫂子怎么做上这样颜色的布匹了?花样也不像常用的。”
旭音看着绣架上的布匹浅笑道:“你大哥来信给我,他在军中得力,过两个月就能回京了。先预备着,等他来了,好做新衣。”又唤贝儿来取东西。
贝儿从里头衣橱里取出一件深蓝色的男装来,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怎么大哥要回来了,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你们分开几年,总算是能团聚了。那大哥这次回来,还要再去镇守南疆吗?”
旭音拿着衣裳回答道:“这个尚不知晓,他得先去兵部报道,再等着安排。在军中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我一早想着,他就是在皇宫里做个一等的护卫领班也是好的。偏偏他死板得很,不肯让父亲与大老爷插手。”
秦韵低头取笑道:“也是大哥正直的秉性才让嫂嫂这样惦记。”
旭音低头,面颊一下红了道:“胡说,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将桌上的衣裳拿起道:“这套衣裳是给你做的,你试一试尺寸可合适?外出办事,可以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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