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上前欲带走相思,秦韵急急将自己的血给她灌下。又施针让她清醒。转身拦着蒙武,对着蒙龑道:“她若真想杀你,方才的暗器我们都躲不过。她身重剧毒,活不了多久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蒙龑看着她的样子,神情与动作与当年所见那人并无二致,退了一步正色严肃道:“将军府的刑堂不会让她现在就死,招供之后,自会处置她。”
“招供?”
秦韵冷笑低头,却也不知该怎么办。
远处有人以内功和助推了一把,相思竟然有了力气,一把用散在地上的刀架住秦韵。蒙武听得远处有了动静,追了上去。
蒙龑见秦韵被劫持,镇定道:“你开她,本将军自会给你一条生路。”
相思冷笑了一场,手上的力气却极大:“将军啊将军,我本不想杀你,奈何受命于人,不能不动手。如今我快死了,我就带走你这娇滴滴的心上人,叫你痛苦一生可好。”
蒙龑如易怒的狮子一般看着她:“放开她,否者本将军定叫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那夜我看着众人杀你,你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护着这个贱人。我手里拿着牛豪细羽箭,多想结果了这个贱人。可你受了伤,我不忍心啊。我远远守着那船,守了半夜。你可知我心里煎熬啊。”
他看着她癫狂的样子道:“你是何人安插在本将军身边的?既然要杀本将军,方才为何不动手。”
“将军,相思伺候了一场,也不枉费暗暗爱慕你多年。今日先带走这个贱人,一起下地狱去。”
蒙龑化气为剑打开她的手时,秦韵的匕首已经插进了相思的腹中,手上沾满了血液,呆滞在那里。翻译过来时已经被蒙龑拉在怀里:“韵儿,你没事吧。”
相思旋倒在地,腹中血液湿透了面前的衣裳。她双目看着蒙龑,回想起第一见他场景,氤氲的水雾与花瓣。她自以为貌美,无人能出其右,却被这样放着,冷落着。越是想要征服,就越是求不得。
这哪里是爱呢?她也明白,只是那么一点的不甘心叠加了太多成分。杀手的心若有一日不纯粹了,就是一把废刀了。好在暗器偏离了。
秦韵看看手上的血,压制着紧张道:“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推开他捡起匕首蹙眉问道:“她不想杀你,否则有的是机会。你对枕边人,都这么残忍么?”
“她是旁人安插过来的细作?非死不可。”说完,他上来扶她,欲给她再解释一二,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看着他,叹气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至今未娶了,你好可怕。芷汀,我们该回去了。”复对蒙龑行礼拜了一拜道:“蒙将军不必送,秦韵自己有腿有车,自己会走。”
“韵儿。”蒙龑愣在原地,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秦韵除了门,抓了一把兵洗掉手上的血,对着芷汀道:“将嫂子的匕首擦拭干净?”
车架走了好一阵,芷汀才敢问:“小姐,您方才没受伤吧?为何你会出手杀她。”
秦韵用沾了酒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痕:“怕她说不不该说的。那一夜,她看见我了。”
“那蒙将军可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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