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笑着回了一句。
“咱家知道,咱家的意思是说这句话能否当得上,哎,张先生,你今日怎得如此没有兴致,咱家还有话和你说呢,我们一同走,一同走。”
冯保在后面继续追着张居正。
何子安在后面一直看着,然后问着身边的陈炬:“陈公公,元辅和内相这是?”
“咱家不知道,圣童,您请。”
陈炬笑着回了一句。
何子安也就跟着张居正和冯保往文华殿而来。
“陈炬,是不是何子安来啦!”
小万历这时候跑了出来,一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脸肃穆的张居正,忙收敛起了笑容:“啊,是张先生!”
然后,小万历看向冯保:“冯大伴,张先生来了,你怎么不事先通报一声!”
“这奴婢正要通报呢,没想到陛下您竟先出来了,陛下好学敬师之德,奴婢实在是感佩不已”。
冯保忙说了一句,脸上得意之色未减。
张居正自然知道冯保为什么而高兴,内心只冷冷笑道:“且让你这位冯大伴再高兴些日子!”
这时候。
何子安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看得出来,一开始万历是因为以为自己这个同龄人(表面上是同龄人)来了而高兴地跑了出来但因为见到的是张居正而突然脸色转晴为阴,而冯保为何跟个张居正的小跟班似的还挺高兴则让他有些看不明白,至于张居正,何子安也不明白,他为啥还是板着个脸,也不学学冯保。
“陈公公,烦请先去通报吧。”
何子安又想了想,觉得这两人此时或许因为王大臣案的事而心情不一样。
陈炬这时候走了来:“陛下,伴读何子安来了。”
小万历心里自然高兴得很,看了阶下的何子安一眼,但因为在张居正面前,所以也肃然地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马上张先生就要开讲了。”
何子安自己是带了书册的,因为他只是天子伴读,而不是和天子一样接受同样的教育。
在得了小万历允准后,何子安就从一跟随陈炬的小内宦手上接过书册走进了文华殿,并坐在了小万历右下首的一张楠木椅上,而案桌则是一件紫檀花木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张居正则站在小万历对面,侧对着何子安开始授课。
何子安自然是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毕竟他只是伴读,和小万历交流而已,而张居正主要教授对象本身就是小万历。
张居正也不好说自己比刘伯温还学问大,也就不敢真作何子安之师。
冯保则站在小万历左侧,正面对着张居正,他只是陪侍,也可以算是为太后监督小万历。
不过,张居正没讲多久就告辞而去,毕竟万历的主要学习安排是在上午,而下午最多是温书和张居正适当加课,也因此多些和皇帝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何况他还有内阁的许多事务。
冯保也在张居正离开后告辞而去,他管着司礼监,也不可能一直在小万历身边,只是在张居正给万历讲课时,他才待在这里,这样也算避免皇帝只和张居正一人相处在一起。
“张先生,等等咱家!”
冯保和张居正走后,文华殿内,就只剩下小万历和何子安,何子安听着外面冯保的声音,不觉哑然失笑,心想这冯公公还真是很爱和张居正亲近,难怪这两人在历史上能结为政治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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