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乡长带我的手下去歇一会儿,我跟老罗大哥摘点黄瓜。”
冯春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走进房中。
罗万才也挎起一个竹筐,带着冯春走进房后的园子里。
“待会……拜托您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除了你谁都做不到。”
冯春对着正在专心寻找黄瓜的罗万才说道。
“说吧,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办好。”
“谢谢,请把耳朵附过来,这计划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
“呼呼……”
“嗡……”
“村民们注意了啊,村民们注意了。播放一条通知,市刑警队的领导来咱们村调查吴校长案子的线索了,有要反应情况的,抓紧过来啊,有用的线索会给现金奖励,村民们抓紧过来吧!”
连播三遍后,罗万才走到大门口,把大门完全打开。
对面的小卖店门前早已聚满了人。
“大家都来吧,想说啥说啥!”
冯春笑着招呼大伙进来。
村民越聚越多,三五成群的往院子里涌。
于乡长站在房门口组织大家站成三队,往每人手中塞饮料。
“大家辛苦了,一次进三名群众,反应问题得帮大家伙儿保密!”
罗万才家是三间大瓦房,东西屋加客厅,每个房间俩警察,一个负责交流与提问,另一个负责记录。
村民们情绪高涨,知不知道线索都想过来凑个热闹,混瓶饮料,还能顺便反应点问题。
这一忙就是一大天,下午四点半,送走了最后三名群众以后,大伙儿坐在炕上,开始整理线索。
三名干警,开始依次读起今天的记录来。
“我家牛被孙二赖子下药害死了,他怀疑我烧了他家柴火垛,蓄意报复我,你们管不管?”
“过!”
“吴校长肯定是自杀,他是撞了邪了!这学校呀,以前是坟圈子。哪有正常人天天扒小灰儿的,能烧多少柴火啊。天天推小车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往鸡粪上盖小灰儿,我感觉他家灶坑里头得老干净了,这人魔怔了。不过他这一没,鸡粪上没人扬灰了,太臭了。对了,乱倒鸡粪这事儿你们管不管?”
“过!”
冯春皱着眉毛,说道。
“领导,人是栗老蔫儿杀的,别说是我说的,这人到现在还怀疑是我下药害的他家的牛呢,领导我这可不是公报私仇啊,我没扒瞎,不信你们把他拷起来,打一顿自然就招了。”
“过!”
“这学校闹鬼,有一年冬天我家孩子亲眼看到过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一动不动站在操场正中间。红衣厉鬼啊,这是……”
“停吧……”
冯春无奈地说道:“把记录整理整理,都带回去,现在去把罗万才叫进来。”
一个警察去隔壁屋将罗万才叫了进来。
“老罗大哥,写下来吧。”
冯春拿过一张纸和一支笔,递到罗万才面前。
“我没咋上过学,哪会写啥字……”
罗万才笑着说道,
“那上午那会儿……”
冯春有点懵。
“上午你也没让我把话说完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好吧,老罗大哥,你来说,我来记。”
冯春苦笑着拿起笔,伏在炕桌上。
“不用记,就一家人没来。”
罗万才说道:“不会有错。”
“谁家,快告诉我!”
冯春直起身子,急切地问道。
一众人都兴奋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望着罗万才。
“只有叶军一家没人来,除了他全都来了。”
罗万才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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