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下意识退坐回软榻,一张脸带着愁容,小祖宗如今不仅疯还凶的很,可即使冒着被发卖的危险,她却不得不再次温声劝道。
“小姐……,您可万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圣君马上就要满百二十双甲年岁了,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就是这个死字儿,如今我们林家已经独木难支如履薄冰了,这话落了任何人耳中告我们一状子,咱们阖府上下可就必死无疑了。”
“而且,这清河行宫是失修走水被烧的,咱们的圣君可是长明开国的肱骨之人,这百年来不知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大事,她要是做了那般害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福寿与天齐!”
云鸢费心费力的劝解着,完全忽略了一旁林越清那及近冻结的脸色。
林越清眼神幽寒的看着云鸢,见她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嫌恶的收回眼神,脸上的神情带着轻蔑。
“福寿齐天!呵……,不过是祸害遗千年!”
云鸢闻言一愣,转念一想此话的意思,脸上又是一阵青白变幻,她正要开口再劝,赶车的马夫就敲响了马车门。
“小姐,锦衣坊到了!”仆从叫道。
林越清看了云鸢一眼,眼神示意她下车。
云鸢看着林越清那疏离冷淡的眼神,忍了忍没有再开口,拿了一旁的遮面下了车。
不一会儿,她便捧着两套男子的套装进了马车。
“东西拿了没?”林越清接过淡青色的襦袍和白玉冠,淡淡问道。
云鸢点了点头,将东西拿了出来。
“就这么个收据我还问锦衣坊要了好半天!”云鸢不满道,“真是店大欺客!”
林越清看了一眼那收据,缓缓收回了眼神。
“走吧!去周家名下离清河行宫最近的客栈!”她一边冷冷说道,一边抬手开始解腰束,一旁的云鸢见着连忙关上了车窗,凑过去要帮她更衣。
林越清一抬手拦下了云鸢的动作,眼神里明晃晃的嫌弃。
“你眼神儿不太好,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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