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宁在五军都督府只是一个七品佥事,朱勇并不知道他请假,见他在这里,自然要问。
“回公爷的话,小子陪张仑一块儿来。”徐永宁恭恭敬敬道。
朱勇凌厉的目光落在张仑脸上,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成国公不喜张仑!徐鹏举高兴坏了,只觉鼻梁的疼痛都减轻很多。
要不是朱勇威压过重,袁瑄不敢直视,早就手舞足蹈了。他有个众所周知的毛病,喜欢舞蹈,府中养了几百个舞娘,日日歌舞不停,他看高兴了,会下场和舞娘共舞,遇到开心的事也会手舞足蹈。
袁祯说过他无数次,他都没能改过来,最后只好长叹一声,由他去了。
薛翰等人喜不自胜,只是拱手行礼中,不敢造次。
前世天天在七点档新闻节目见到国家领导人,朱勇再威严哪比得了真龙?别人会被震住,张仑可不会,十分淡定从容道:“小子来参加校阅。”
“听说你被曾祖赶出府门?”朱勇可没就此放过他。
廊下右侧传出窃笑声。徐鹏举小声嘀咕:“怕是被除族谱了。”他刚才心神大乱,脑子一片空白,这时才渐渐回复清明,特么的,你打老子一拳,老子这就跟你算帐。他逮到机会,马上投井下石。
“嗯?”朱勇浓密的白眉竖了起来,重重哼了一声。
纨绔们谁不知道朱勇浓眉竖起即要杀人?徐鹏举高兴极了,最好朱勇一声令下斩了张仑这个废物点心,他的仇就报了。
这一哼,纨绔们心头一颤,大气不敢出。朱勇掌管五军都督府多年,曾多次上阵冲杀,真正的百战沙场,杀气极重,岂是纨绔们能承受得起?
徐永宁想要解释,被张仑眼神制止。
“小子年少无知,行为不当,家曾祖一怒之下确实有驱小子出府的想法。唉,爱之深,责之切,人之常情呀。家曾祖一片为小子之心,小子铭感五内。”张仑眼眶微红,似乎为张辅一片苦心而感动。
太不要脸了。徐鹏举等人暗骂。
朱勇不为所动,吩咐亲随:“去查一下,张仑可曾族谱除名。”
除族谱乃是大事,要开宗祠,召集族中男丁当众宣布,瞒不住的。
亲随应声而去。
如果族中除名,张仑不再是英国公的曾孙,将失去参加校阅的资格。徐永宁担忧极了,低声问张仑:“有没有?”
有没有被除名?
张仑老神在在道:“当然没有。”
子孙再不屑,张辅也不会做出除族谱这种事,那可是他的嫡曾孙,不是族中旁支。
徐永宁微微颌首,他相信张仑,张仑既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徐鹏举斜睨张仑,配上红肿的鼻头,两只塞了白布条的鼻孔,样子十分滑稽。张仑打他一拳,他记住了,若是查出除族谱属实,张仑想保住小命?做梦!他不时抬头看日影,盼朱勇的亲随快点回来。
有别的亲随抬来官帽椅放在院中,朱勇大马金刀坐了,道:“大家且等着吧。”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校阅不可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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