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被人叫住,回头一看却是前几天卖艺的男子,好像叫什么吕青,和那时候相比他脸色黑了很多,胡子拉碴的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是我,吕青,那天你给我一百文,还记得吗?”
“记得,你不是卖艺吗?怎么跑这来了?”
“别提了,你一走就有几个泼皮把我堵住让交摊位费,我哪里肯,大街又不是他家的,最后打了一架,赢了。
第二天他们又来十几个人砸场,我双拳难敌四手被打,钱也被抢,说是一天不交钱就砸我摊一天,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来这儿,反正打死我也不给那帮孙子钱。”
“然后发现到这也要交钱。”白尘玩味一笑。
“谁说不是呢!”吕青叹气,“再没活干我就要饿死了,现在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习惯就好,兄弟哪儿人?”
“顺天府。”
“可以啊,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怪不得这么有脾气。”
“我要有脾气就不来扛大包了。”吕青嘴角划过一缕嘲讽,“别说我了,你怎么也来这儿?看你样子也不像缺钱的主儿。”
指着伸出大舌头喘气的几人,白尘笑道:“带兄弟出来锻炼身体。”
嘴角一抽,吕青满头黑线,这还能不能聊下去?
“呕!……”
阿松一个踉跄摔倒,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白尘见状赶紧跑过去。
“没事,只是脱力昏倒,休息一晚就好了。”吕青站在一旁淡定地说。现在他终于知道白尘为什么要带这些人来锻炼身体了。
“你懂医术?”
“不懂,不过这两天见得多了。”
徐枭:……
“把他扶一边躺着,你们也赶紧把货搬完,不然耽误时间要扣工钱的。”说完吕青一耸肩膀,让麻袋换个位置,转身便离开。
“小五带他去休息,这里交给我”白尘抓住地上两包米就往肩上送,一个人扛三包就走。
……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下完三艘船,几人都快累成狗,一个个躺地上不想动,白尘帮他们把签兑成铜板,一共二百三十六文。
一个扶着一个回到院子,老丁已经已经把饭菜做好,不过今天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去了,刚沾上枕头呼噜声就震天响。
“饭菜就摆这别动,下午他们醒来热一下自己吃。”徐枭很有经验地说道。
“感觉怎么样?还吃得消吗?”白尘把泡好的茶倒一杯给他。
“有什么吃不消的,以前还没小五大我就在码头做工了,那时候才叫苦。”
“这么说你力气还很多了?”
“也不……”
“那就好,陪我去趟富贵赌场,咱们赢他个千八百两。”不等他说完白尘就打断。
可怜的徐枭才扒了几口饭就被带走,路上像深宫怨妇一样看着白尘,一句话也不说。
“猴人写字,百年难得一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还没到赌场,他们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吸引。
人群中央,半人高的猴子在地上写字,百姓纷纷叫好,猴子脖子上有绳子系着,另外一头在老叫花手中。
白尘眼中杀意闪过,上前挤了进去,徐枭跟着后面嘟囔,“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猴子写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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