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人家热嘛……..”刚刚还是豪情万丈的少年此时却面红耳赤,乖巧如小家碧玉一般,扭扭捏捏的作态让人备感有趣。
“哎……..”
看到孩儿此般姿态,禾女怒目雷霆转瞬化为和风细雨,心头怜惜作祟如冰河过境,直将那心头火化为余烟袅袅。
“寒儿,为娘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出生时身受雪寒,自幼便体质弱于他人,平日里需多注意保暖才是。可是你呢,天气稍热便按捺不住,就喜脱衣胡混!若是一个疏忽,受了风寒又该如何是好?”说着禾女从地上捡起那被许寒扔在地上满是灰尘的外衫,轻轻拍去灰尘后将许寒搂入怀中,替他穿衣。
许寒撇嘴,心中满是无奈。瞧了眼虽不臃肿但却精干的自身,甚是不明自己如何就成了体弱多病!也难理解这以前世衡量多半有四十摄氏度的高温天气怎么就成了天气稍热………..
禾女瞧见儿子满脸不服,自是知他内心所想。心中好笑,却也不说破,只是动作轻柔与他穿衣,细心扣上金奎木精心雕琢而出的衣扣。
不知何时,微风渐起。门前屋檐下的枯草和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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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青瓦传出悠扬旋律,远处的波面微漾惊扰了村中伏木而息的鸣虫。村舍里,那恬适的笑声借着和风徜徉于广阔的旷野。烈日此时也是应景,不在灼热众生。许寒静静看着娘亲替他拂平衣角,心中满是慕孺之情。虽说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也是将近而立之年,可这八载时光里无微不至的照顾与日夜相伴,也让许寒真正认可了自己今生的父母。
激烈演武之后,又加之到了正午,腹中难耐饥饿,许寒嘟囔着嘴叫道“娘亲,人家饿了嘛!”
呵呵,也亏得他如此心理年纪竟能做得这般小儿姿态。
禾女带着几分戏谑的鄙视瞧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儿子,似是无奈的轻轻点了点许寒额头,挽着儿子手臂径直走回屋内。
幽暗的屋舍内,泥土覆地微腥的气息伴随着灶台处传来的肉香衍生而出的那是家的味道。屋舍并不算大,正门所对处原是一间起居的卧室,自许寒出现此地后,那卧室便改成了两间。入门的厅堂无甚华丽摆设,只安放了一面方桌,几把圆凳。岁月经年,那原本乌亮的桌面此时已不复光泽,泛白的桌角、遍处的木刺还有那桌上孤独伫立的带着釉光的灯盏非显沧桑却带着宁静人心的力量。
屋舍右面的墙壁,半边挂着满满当当各色绚烂的皮毛。另一边上,则是许多奇形怪状风干了的果实,却不知能做何用。角落里,堆着几张早已损坏的大弓,木身石刃的长枪倚墙而立,刃间那暗红的斑驳似是在默默诉说着往日的峥嵘……….
此时岁月静好……..
许寒随着禾女来至屋舍左边依窗而建的锅灶,只听得木柴猛烈燃烧声于灶内噼啪作响,熟悉声音勾起了少年记忆深处的景象。灶上云烟缭绕,浓郁的香气自湿气蒸腾的木盖上喷涌而出。
掀开盖来,酱色烧肉泛着诱人气泡硕然入眼。难耐腹中饥饿,许寒顾不得手上灰尘径直伸入锅内挑起一块肥瘦相得益彰的扔入口中!
禾女眉目高扬“你这孩子,谁许你这般放肆!”
许寒不顾右耳疼痛,大口咀嚼烧肉,满脸皆是享受之意。
“砰!”
此时屋外忽传一声巨响,紧接而来便是男子粗犷爽朗的大笑声“哈哈,是谁又在欺负我儿啊!”
听得言语,许寒本是怡然自得的面色突兀大变,直接扔去锅盖,再也顾不得斯文双手接连齐下探入锅中,转眼功夫腮帮便鼓的有如胀了气的蛤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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