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青炎如天幕,遮掩了塔内天空,许寒在塔底紧咬牙关,奋力甩出一道道罡元匹练,但这厚重的元气匹练撞上青炎之后,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为精纯元气反被青乌炼化,让其身躯更澎湃了几分!
“难道今夜便是殒身之时?”
许寒面色颓然,蕴有死意。本还计划着十载二十载岁月能成就明道之境,与夕盈踏上归家之徒,却不想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竟面临如此险境,许寒暗自悔恨。
许寒目光扫向被红絮儿按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夕盈,眼角隐有湿意。夕盈才四岁,离了自己,在这处处皆是凶险的道渊山该如何生存?若是小丫头出了什么意外,许寒深处九幽之下亦难安心!
禾女,许山.....脑中划过自己离家之时父亲母亲眼中深深蕴藏的不舍,许寒更是心中作痛,谁曾想这一别竟如此快的便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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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锥面无表情,被封禁之后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后便再无作为,眼下他立于许寒身畔,静静的看着这位小师弟的表现。透过锁链的缝隙,他见到许寒已无战意后不由地轻叹一声,掌间幽光闪烁,只待关键时候救下许寒!
如果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被道炼境界的江河困住,没能保住招摇峰的小子,那明日成为笑柄的恐怕又要多上一人了......
“哼哼!”
江河阴狠的笑着。见许寒再无抵抗之心后心中快意非凡!他知道今夜若是自己当真取了许寒性命,他日邽清上门却是不好交代,但是一时失手废了这小子的修为,又或是弄出了点残疾,让这小子受一番困苦则不打紧!
几根断发随风飘摇,悠悠荡上高空,与那青色元炎一触后立时由黑转白,放佛生命力全部被抽取了出来,化作花白齑粉悠悠而逝....
许寒见此一幕面色更加苍白,连唇间的血色亦是退去不少。
狰狞的鸟首已在面前,生死危关之际许寒眉头稍蹙,一股玄奥的呼唤从莫名处游上心头,许寒循着感觉望去,竟发现源头竟是由自己手臂之上被刻印的符篆之须弥空间中传将出来。
下意识的招手而出,一盏晦涩灰黄手掌大小的茶盏顿时现于人前!
瓷盏杯壁之上,无数似是而非的纹路纵横交错,似是古朴天成,蕴有无上莫测之力,又只似是寻常而成的普通细纹。许寒神情恍惚,眉目间存着几分疑惑,这瓷盏乃是老祖所赠,其中有神异之处许寒心知,但以往除了能承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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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不可摧之外并无它用,可此时这清晰的呼唤分明是从这瓷盏中传出。
存亡之际,许寒也来不及细细思量,当下元气灌入瓷盏,高举头顶之上,厉声呼喝“收! ! !”
江河见许寒取出一物本是心惊,只当时邽清赐下许寒甚护身神物。道经本源受损非同小可,轻则修为停滞蹉跎岁月,重了甚至连性命也不保。故而他一见许寒施法,顿时汗毛竖起,骈指立印!
庞大的青乌高声唳鸣,迅速掉转头颅扬击夜空,带起腥风阵阵!
待距离拉开,江河定下神思注目望去,一望之下顿时额头青筋狂跳,俊雅的五官扭曲在一处,气的是七窍生烟!
只见许寒立于塔底高举着小瓷盏,面色挂着几分讪讪之色。那被他寄予厚望的茶盏安安静静的待在手心,既未虹光大放,也未显露出半点神威,只似一个寻常器物一般并非是道家玄宝!
“咳咳~”尴尬的收了手,许寒面色有些挂不住,这个人丢的有些大....
不过见了江河那草木皆兵的模样,许寒倒是苦中作乐“呵呵,江师兄好大的胆量!”
风中传来几声嗤笑,当是暗下观战的见此一幕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这低沉的笑意传进江河耳中,更让其平添了几分狂怒,今夜本已是失了面皮,却不想还让招摇峰的混账小子如此戏耍,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江河双目血红,心中却是清明。这许寒连如此不上台面的手段也使了出来,当真是黔驴技穷了,念到此处,他再无顾忌!
经过方才一段波折,许寒心中怯意稍去,战意又起。左右寻了一番,也未见何处能暂避江河凶威!紧咬下唇,许寒又将目光投向手中沉寂的瓷盏,稍一犹豫,许寒目光恢复寂定,“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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