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下面跪得整整齐齐的官吏,云中鹤有些懵逼了。
我……我这究竟是啥官职啊?
这么大吗?能够管这么多人吗?
紧接着几个仆妇上前,直接把云中鹤的衣衫扒了下来。
“诸位大姐,别这样,别这样!”云中鹤忸怩道:“我好些天没有洗澡了呢。”
何止是没有洗澡啊,头发依旧如同杂草一般,依旧是一副乞丐样子。
瞧瞧,大家都是美男子,看看人家沈浪活得多么精致?
还好几位大姐没有把云中鹤扒光,这肯定是因为他没有露出俊美无匹容颜的原因,否则此时他清白已经不保了,我们美男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接着这几位大姐,又用粗糙有力的双手为云中鹤穿上了官服,戴上了官帽。
云中鹤觉得这一幕莫名地熟悉。
这就是山寨版的陈桥兵变,绿袍加身?
紧接着云中鹤发现,自己这一身官服竟然是绿色的,那帽子呢?该不会也是绿的吧。
不过他还是不认识这官服和官帽,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何官职。
而在场所有人见到云中鹤这一身打扮,也只有一个感觉,沐猴而冠。
“大人,请。”一名胖乎乎的中年幕僚上前躬身行礼。
“去哪里啊?”云中鹤问道。
“裂风令闻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中年文士道。
闻大人?闻道夫?
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他是井厄老城主的绝对嫡系,为裂风城的扩张立下了赫赫大功,而且他还是井中月的老师。
此人德高望重,甚至连井中月都要敬之三分。
至于井无边?
抱歉,他见到眼前这位老大人,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从小读书的时候是被闻道夫揍到大的。
云中鹤跟着这个文士,朝着主衙走去,身后几十名官吏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人,云傲天来了。”中年人士道。
“进来!”里面传来了冷酷的声音。
光听声音云中鹤就知道,此人非常不好相处,这就是典型对自己严苛,对别人更加严苛的人。
大门推开,云中鹤走了进去。
其他所有人,全部躬身站在门外,连腰都不敢直起。
进入之后,云中鹤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身影,身上穿着朱红色的官服,此人便是闻道夫了。
他的官服很破旧,浑身皮肤又老又皱,一张脸如同刀劈斧砍一样尖削。
这是一个清官,一个让下属闻风丧胆的清官。
见到云中鹤进来,对方并没有转身。
“你就是云傲天?”
“是。”
“你什么功名?”
云中鹤道:“幼儿启蒙,一年辍学。”
“胡闹……”闻道夫厉声道:“城主胡闹,她当我裂风官衙是什么?她当法曹参事这个官职什么?”
听到这里,云中鹤终于明白自己是什么官职了。
竟然是法曹大人。
这是什么官职?相当于裂风城的警察局长,监狱长,法官,检察长集于一身。
掌管治安,刑狱,查案的主官。
绝对的实权派,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官职。
井中月竟然这么大方,把这么权力这么大的官职,交给云中鹤这个乞丐?
太离谱了吧。
云中鹤只是要求官职不要比李田低,但李田仅仅只是百户而已啊,而且还不是正规军的百户。
“你是何出身?可有当过任何官职?”闻道夫问道。“
云中鹤道:“乞丐混混出身,没有当过任何官职。”
“胡闹,胡闹……”闻道夫厉声道:“这当我裂风城官场是什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也能做官吗?体面何在?威严何在?”
“你叫云傲天是吧,给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滚得远远的!”
这个老头还真是火爆脾气啊,而且看上去心情也很不好。
“来人,把这个乞丐给我扔出去,把他的官服给我扒下来。”闻道夫大声吼道。
“慢!”云中鹤道:“闻大人,让我来做官的是井中月,她是裂风谷的主君,你莫非要抵抗她的钧旨吗?你莫非要仗着自己资格老,欺压少君吗?”
闻道夫锐利的目光如电扫射过来,冷笑道:“小东西,主君是我的学生,我们情同父女,不是你能挑拨的。”
这老东西眼睛还真锐利,云中鹤明明是四五十岁的打扮,结果被他一口叫破。
“你跟我来。”裂风令闻道夫冷道,然后朝着后院走去,几名阴狠的武士跟了上来。
来到后院,开启了一道地下暗门,进入了地下密室之内。
这个密室处于地下十几米处,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按说这种地下室应该是冬暖夏凉的,此时却严寒如同冰窖一般。
“法曹是刑狱主官,乃是重中之重,此官职最重要的职能就是查案。”闻道夫道:“你会查案吗?”
“没有查过,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云中鹤道。
众人冷笑。
查案这东西至少需要十几年的学习,十几年的实践。
你区区一个乞丐混混,会个屁啊?
“《洗冤集》看过吗?《尸说》看过吗?”闻道夫问道。
这是这个世界查案的最入门书籍了。
“没有。”云中鹤道。
众人更加不屑,关于查案的书籍,足足有几百本,堆起来有一堵墙。任何一个法曹大人都要把这些书籍看完的,而《洗冤集》和《尸说》完全是最启蒙的书籍了。
连这两本书你都没有看过,还说要破案?
荒天下之大谬。
长长的地下台阶终于走完了,进入了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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