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安全,他们三人还是直接去了清泽日用品商铺,距离上次离开清泽日用品商铺已经半个月了,季倾安也是想念的紧。
毕竟都是花了心血的,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但是季倾安并不觉得她不在京城,商铺就会内乱,她相信林芳雪的能力。
这些日子,林芳雪一直惦记着季倾安,那日季倾安的异样,一直在林芳雪脑海中回荡,她一直后悔没有及时意识过来,连最后的送别都没有。
从季倾安离开京城之后,作坊扩大了一些,姑娘们带的徒弟也手艺娴熟起来,双肩包单肩包各种样式都推行开来,虽说依旧每日还是固定数目,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出新品以及女子们的喜爱。
季倾安走在路上就发现了,京城的女子们几乎人手背着商铺里头出来的包包,也算是在京城掀起了一股子流行风。
他们一行人到了清泽日用品商铺之时,正巧听到里头有百姓正缠着林芳雪询问:
“林姑娘,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究竟是咋回事?”
“云清王殿下为何迟迟不下葬?莫不是因为殿下没有被杀害?”
季倾安闻言瞧过去,那几个夫人衣着不菲,瞧着就是有钱人家的事儿,更何况举手投足间,那大家气质压根掩饰不住。
季倾安一眼就猜测出了这几位夫人,或许是朝廷官员们的夫人,或许是从帝后手里头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来他们夫妻两建立的商铺里头来打探。
实在也是有趣,陈双双也听到了话语,似乎有些担忧,季倾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之所以不出手,是想看看林芳雪要怎么解决?
好在林芳雪并没有让季倾安失望,面对着一个接一个夫人的试探询问,林芳雪只是茫然地摇摇头,难过中压抑着疑惑:
“不瞒各位夫人,小女也是不知其中情况,小女子是个掌柜的,那么私密的事件,主子是不会告诉我等的,因此,小女子也是有心无力啊!”
面对着这样回答,众位夫人瞧了老半天,想从林芳雪脸上瞧出痕迹,但是林芳雪也是人精儿,她说的不是假话,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
瞧着这个回答,陈双双松了一口气,季倾安也放了心。
三人装模作样的在商铺里头左瞧右看,时不时询问几句,倒也是没有被林芳雪瞧出来。
不过那些夫人的话语,倒是听进了季倾安的心里头。
第二天,暗卫接到了陆清泽的特殊的飞鹰传书,拿到纸条就呈交到了季倾安手里,季倾安并不担心陆清泽会输,因为有她出手,再加上陆清泽自己的能力,陆清泽赢那是随随便便。
但是终归还是有些紧张,她缓缓打开纸条,直到瞧着上头的消息,季倾安满意的笑容都掩饰都掩饰不住。
上头字数不多,不过只是:“藩国已入囊中,安顿好之后,不日即将返回。”
她就知道,陆清泽没问题。
陆清泽的消息并不是只传给了季倾安,相反,皇宫里头的帝后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
齐和帝很是高兴,终于啃下了藩国这块硬骨头,如今藩国被灭,清国也不用再顾忌着什么。
“好啊,朕就知道,泽儿那小子能成事儿,援军还没到就把藩国打下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话里话外都是掩饰不住的夸赞。
万皇后也是兴奋无法掩饰:“藩国那小国敢对本宫儿子儿媳下手,活该灭国!”
先前为了不让藩国有防备之心,清国一直压制着新云公主新松太子被杀害的消息,不让消息传出去,如今因着藩国被灭,清国也不必再注意些什么。
当藩国被云清王灭的消息传来之时,当日,清国就发布了消息,尸检时发现,死亡之人并非云清王,而是顶着云清王面皮的新云公主,至于新松太子?
直接被毁了容颜,丢进了乱葬岗。
至于藩国的恶习,侵犯清国利益等等都被清国都一条一条地列举了出来,张贴在清国各处的大街小巷,很快人尽皆知。
为了照顾皇室尊严,关于陆修华与藩国合谋的事件,没有曝光出来。
那些恶习,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家都恨不得对新云公主鞭尸,只是终归还是没有了胆量。
季倾安大摇大摆的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回了云清王府,回去的第一天,季河君闻言,就上了云清王府来。
想到丞相府的遭遇,季倾安也是唏嘘不已,季河君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种种事件,如今后悔不已,只是世上哪里会有后悔药?
见到季河君时,季河君瞧着老了许多,身子也开始佝偻了,嚣张精明的气质不在了,瞧见季倾安第一眼,居然是开始行礼了。
季倾安没有叫免礼,她觉得季河君是应该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因果轮回,风水轮流转转,只是如今悲惨的一面,转到了季河君身上去了罢了。
等到季河君行礼完毕,季倾安才说了一句:“起来吧!”,季河君这才站起身来,他瞧向季倾安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带着痛苦,似乎把他折磨的不行。
一开口,声音沙哑:“王妃……”
一开口,季倾安就觉得季河君真的变了,往日里头,季河君哪里会这么叫她?即便叫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虚伪的很,但是今天,很纯粹,听着,也让人很难受。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季倾安的声音中,没有情感波动。
季河君听到了,也没有在意,只是眉头紧促,似乎愁在心头,无法舒展:“这些年来,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说话间,季河君一个大男人,当着季倾安的面,泣不成声。
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都是假的,别说是死去的原主了,就连她,刚来这儿,也奢望过家庭的温暖。
可是,一直是得不到,幸好她不是真的季倾安,面对着丞相府的肮脏,生父继母姐妹的算计,她不会那么难受。
季倾安缓缓闭上了眸子,幽幽的开口:“现在悔悟了有什么用呢?”真正的季倾安已经死了,母女两个都死在了丞相府的算计里。
季河君已经开始呜咽起来:“我知道没用,但是我就是……就是……”
季倾安听着这一声声,莫名心里烦闷,堵得慌,出口就拦下了季河君的话:“你若是行事端正,不让张新春钻了空子,若是对我母亲足够信任,我母亲也不会被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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