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宫,后山。
距离被自家师伯从主峰赶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
只是,哪怕过去了一夜的时间,苏寒也没能完全的想明白,自家师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的。
难不成,她还能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不成?
这般想着的时候,苏寒突然怀疑,自家师伯其实是一个大骗子。
她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最擅长的、最下功夫研究的是那堪称邪术的易容术。
但实际上,很可能她最精通的本身其实是读心术。
坐在山巅一块吸收了亿万年太**华,随时都可能诞生灵智化形的大石头上,看着东方朝阳升起的方向那漫天早霞,苏寒心中不无恶意的编排着。
一边腹诽,一边不时的往身后看上几眼。
师父说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这一去都去了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总觉得,师父大人口中的很快,和他所理解的很快,好像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啊。
脑海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待每日里延长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快要结束,苏寒方是收敛了不着边际的思绪,重新坐到一旁巧儿推着的轮椅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并没有如曾经所住的太子府和皇宫那般雕梁画栋、宫殿成群。
几人所住的,乃是师父大人前些日子以斡旋造化之术无中生有凭空变化而来的一座小院。
院子不大,却也有假山池塘、绿树繁花。
整体的布局,基本上百分百的还原了苏寒在太子府时所住的那座院子。
对于居住环境,苏寒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没有把整个太子府搬来,虽然房子不及以前十分之一的大小。
但毕竟是自家师父以大神通建造,从安全性和宜居性方面,还是远胜当初的太子府的。
至于在这里能和自家师父住在一个院子里这种事,苏寒表示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
穿过一条弯曲回环的小路,远远可见半掩着的院门。
走过青石铺就的百米路面,进了院门,苏寒看到月儿和秀儿已经回来,正一起坐在院中石桌旁等着他回来。
黑衣女子怀中抱着名为‘玄墨’的长剑,安静的坐在石凳上,仿佛一张入道画师笔下静态的水墨画。
月儿的对面,确实一副截然相反的画面。
粉裙少女向来不是安静的性格,正在张牙舞爪,叽叽喳喳的和对面的黑衣女子说着些什么。
对此,月儿除了时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偶尔轻轻点头算作回应。
大部分时间里,黑衣女孩都是低着头,凝望着手中的玄墨剑,仿佛这三尺青锋,比对面的娇俏少女更加的有吸引力一些。
二人之间,一动一静,一个活泼好动,一个安静沉默,相对而坐,却丝毫不显违和,反处处透着一种无形中的契合。
蓦然,正在说着些什么,说到兴起处还双手比划几下想让对面的小姐姐能更直观的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的粉裙少女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口中如欢快百灵鸟不断啼鸣的悦耳声音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同一时间,对面安静的抱剑女孩仿佛心有所感,也将目光从怀中长剑身上抽离,顺着秀儿的目光往门口看去。
下一刻,二人双双起身,迎了上去。
“殿下,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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