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带队的是哪位将军,在下睢阳赵俊生有事求见!”赵俊生在后面一边策马一边高声大喊。
带队的官军幢主扭头看了看策马追上来的赵俊生,对身边的百人将吩咐道:“你带几个人过去拦住此人,问问他有何事?”
“是,幢主!”
没过一会儿,百人将返回来向带队军官报告:“启禀幢主,那人说他与梁鹏梁司马是朋友,有事想跟幢主谈谈!”
“梁司马?”带队幢主一惊,连忙道:“让他过来!”
“是,幢主!”
赵俊生被带到了带队军官面前,抱拳行礼道:“在下赵俊生见过将军!”
“听说你与梁司马是朋友,不知你有何事要见我?”带队军官打量赵俊生一番问道。
赵俊生道:“是这样的,那个被关在囚车里的花木兰是在下的朋友,花木兰卖马给南朝商人这件事情是遭人陷害的,此事在下已经有了关键的证据可以证明花木兰的清白,所以我想请将军兴哥方便让我去见见花木兰,跟他说几句话!”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带队军官有些犹豫。
赵俊生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饼暗中塞过去,“日前在下前去拜会太守万将军,献上马裤的纺织缝制之法,万将军很高兴,命在下全权负责为驻军供应马裤,还命梁司马作为太守府与在下之间的联络人。花木兰的为人在下是很清楚的,他是鲜卑人,若非不知情,怎么可能把马卖给南朝商人?此事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这带队的军官颇为惊讶:“哦?马裤就是你捣鼓出来的?难怪这几日军主都很高兴。行吧,既然是军主看中的人,定然是可以信得过的,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来人,带赵兄弟去见花木兰!”
“是,幢主!”
赵俊生被百人将领着来到了囚车旁边,百人将挥了挥手让守在旁边的兵士们退开一些,并提醒赵俊生:“记住,只有一刻钟!”
“多谢,多谢!”
赵俊生看着百人将走远,扭头过来看着一脸狼狈的花木兰不由心中一疼,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木兰,都是我的错,我若是能早点赶到谢家集就不会出事了!”
花木兰看着赵俊生一脸的担忧、疼惜,她心中一暖,出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睢阳城里筹备染布坊、纺织作坊和制衣作坊吗?”
赵俊生道:“昨日下午我路过一家酒肆前觉得肚中饥饿就进去要了几个小菜,听到有人议论你卖马之事,听出声音才知道是姚德生的两个随从,我从他们的议论中得知你要卖马之事是姚德生故意透漏给田朗的,他早就知道田朗其实是南朝贩马商人,想借此陷害于你!所以我立即赶了过来想要阻止你与田朗交易,可我不会骑马,一路上磕磕碰碰耽搁了很多时间,若是我有精湛的骑术早就追上你们了,这都是我的错!”
花木兰笑着安慰道:“无妨,你以后好好练习骑术就好了!”
赵俊生看得出来花木兰脸上的笑容是故意装出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担心是假的,若是官府查不清楚,按照北魏的律法是要杀头、抄没家产的。
赵俊生立即安慰道:“木兰你放心,我来之前已叫你留在店里的其中两个兄弟把姚德生的两个随从抓起来了,他们是这桩阴谋的知情者,若是让他们作证,再把田朗这个南朝贩马商人抓住,你们被陷害这件事情就会水落石出,我刚才已经在谢家集找人去探查那田朗的藏身地了,相信很快就查到的,到时候再通知官府把他抓住,你和花家堡的兄弟就可以放出来了!”
花木兰急忙道:“俊生哥哥你千万别这么做,你手无缚鸡之力,谢家集又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官府与当地地头蛇、走私商人、山贼、江洋大盗等沆瀣一气,这个田朗能在这一带活动多年而毫发无损,可见他在这里是有势力的,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速速返回睢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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