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天边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乌云,大家都怕下雨,把食物让雨给浇坏了。
赵宝萱左顾右盼的没找到邹师傅和王师傅,就闪身躲到一棵大树下站定,调好镜头,对着操场上的热闹场面连着摁快门。
她的个子本来还算高挑,但是在这种到处飘着彩旗的场景中就有些力不从心,想要拍全景又没带支架,只能把两个胳膊高高的举起来。
拍了一阵子,她两个胳膊都举累了,端相机都端不稳,拍的怎么样已经顾不上了,只能等晚上连线到笔记本电脑上去看效果。
这种开渔的仪式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场的人没有欢天喜地的笑容,反而有些人的表情看上去忧心忡忡的,跟即将到来的渔季全不相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操场上搬得差不多空了,老王才出现:“妹子呀,你在这儿呢?老邹找你呢。”
赵宝萱:“是我朋友醒了吗?”
老王答得很含糊:“好像是。”
其实是老邹的家人抬桌子回去的时候说了看见赵宝萱跟村长一起出现的事。
老邹人实在,怕村长在赵宝萱面前说他坏话,可是自己又不愿意跟村长正面打交道,都是一个村的还同宗,亲戚之间的矛盾不愿意让外人看到,就让老王帮忙过来喊赵宝萱。
赵宝萱觉得应该跟村长打声招呼:“王师傅,我去跟村长说一声。”
再看邹村长,跟另外两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时不时激动地挥舞着两只手,动作的幅度还挺大。
老王看了看,熟练的朝着一个人招招手:“平哥,这位客人我领着上老邹家吃饭去了,你帮着跟村长说一声。谢了啊,哎,谢你是应该的,你出息了,要上大学了,哪天出门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来送你上车站。”
邹桂平笑着道谢:“不敢麻烦你啊王叔。”
老王一巴掌拍到邹桂平的肩膀上:“行嘞,会说客气话了,是个做官的材料。行了,我带客人先走了。”
赵宝萱不太想走,又不得不走,可惜没法带邹宝萱一起走,冲着小女孩做了个鬼脸,想把她逗得高兴起来,比现在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要好得多。
老王很紧张:“刚才村长没为难你吧?”
赵宝萱摇头:“我就跟她说了两句话——你是谁?你找谁?”
哎,她果然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先自报家门,她自己的情况都说完了,可是村长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她还没了解到。
不提他人之过,是赵宝萱的行事标准,遇到从头到脚都是过的人,本着惹不起躲不起的原则,她一定会跑得远远的。
果然,老王笑笑,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专门对着赵宝萱说的:“我们虽然是同一个村的,但我是外姓的,对他们来讲也算是外人了,他们之间是有些事儿,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就是包青天包老爷在,也理不清他们那些事儿!”
赵宝萱小声问:“都是些什么事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老王摇摇头:“说来话长,反正他们两家到现在都不来往。”
赵宝萱觉得自己脑子真是不够用,有心想要多问几句,可惜每次她张嘴要问问题的,都想不起来要问什么:“这么严重啊?我还以为只有在城市里才会斤斤计较念念不忘。”
老王想了想:“斤斤计较说得好!别怪人家记仇,你把水端平了,天下不就太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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