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和他处过两天,他人真是没的说,要不是他我们哥俩都卷铺盖回家了……”二柱说起左巍的好长话连篇。
本家兄弟看二柱那样子就跟哈巴狗似的,自己给他们买饺子也没见二柱怎么夸自己:“行了,我问你熟不熟,你扯出这么一大堆。”
大柱摇摇头:“不太熟,人家就是顺手帮了我们一下,我们的磁带摊子也有他一半红利,他也不吃亏,这一片的彪子, 现在不是在火车站卖核桃酥嘛,那里头也有左巍一半的红利, 他帮我们也是在帮他自己。”
“无利不起早呗,他人呢?我对他还挺好奇的,想着请他吃个饭。”本家兄弟说道,心里头打起了小算盘。
“他回家过年去了,来也得过了这个年了。” 大柱回答道。
本家兄弟点点头:“那等他来了你跟我说一声,我过来见识见识他们口中的神人到底有多神。”
本家兄弟来就是有目的的,目的达到了就走了。
恰巧彪子刚忙活完,骑着三轮车回来,本来想着跟两兄弟打声招呼明天跟着进货去,迎面就撞上了他们的本家兄弟。
这个本家兄弟干的事这一片有谁不知道,彪子是重情重义的人,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你干什么来了?”彪子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来看看我兄弟,这你也管得着?”本家兄弟拍拍身上的毛大衣,迈着大步就走了。
“你要是把他们当兄弟,当初就不会干出那么丧天良的事了,现在来马后炮了。”彪子说完进了兄弟俩的出租屋。
本家兄弟也没再计较,这要是闹起来,这一片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不会有人出面帮他,要是换个地界,就凭他也配说子,早大耳刮子招呼上了,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往后他可是要在这座城市里扎根的,他再奋斗多少年,也是回去种地的命。
彪子走近屋里,看到哥俩正在吃饺子,倒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问道:“那货来干啥来了?”
“不知道,就说来看看我们。”二柱喝着饺子汤说道。
彪子瞥了一眼门外,已经没有那个本家兄弟的半点影子:“往后离他远点,这么快都忘了他之前干的缺德事了,这小子为了钱啥都干得出来,他可没他嘴上说的那么好心。”
“嗯,道理我和二柱都懂,但是亲戚也不好撕破了脸不是,彪子哥你来是不是有啥事要说?”大柱说话都以人情为主,他认为出门在外多结交朋友总比结交仇人要好,临出门前他爹也嘱咐过他,多个朋友多条路。
彪子经过大柱已提醒,拍了一下脑门:“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来干啥了,明个跟我去进货,在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明天给你们发工钱。”
说到工钱, 二柱眼前一亮:“发工钱了,彪哥就是爽快,我还想着发工钱得年后了。”
“要啥年后,年前发工钱,你们也好踏实过个好年,吃了饭早点睡吧,别忘了明个早点起来进货。”彪子弯下腰捏了个饺子丢进嘴里:“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说完离开了哥俩的出租屋。
本家兄弟离开哥俩的出租屋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出租屋,很阔气的在街上拦了一辆三轮车。
这两三轮车在华茂市穿过了两条街道,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车子停在了一栋四层小楼前面。
这东小楼是豆腐渣工程,墙体有好些地方都已经开裂了,周遭的环境更是脏乱差,各种垃圾味道流窜,随处可见的烟头。
本家兄弟刻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大衣,走进了楼里。
只见他上了二楼,在门口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开门速度很快,是个披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头上有道疤,那道疤沿着中年男人的脑瓜顶一直延伸到左眼,可能是因为疤痕的缘故,左眼有些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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