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位于郊区的一处国营厂旁边，国营厂是炼铁的，他就依附在旁边，场子规模也不小，只是与国营厂比较，就小了很多。
化肥厂老板，有点像小一号的彪子，膘肥体胖，一双皮鞋被他穿横了，整个人给人感觉圆嘟嘟的，本来应该有点威严的人，愣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喜感。
看场子的牌面还挺大的，鎏金的‘化肥厂’三个大字，里面生产的声音巨大，就左巍来的这几分钟，有不少牛车前来拉化肥。
按理说生意应该不错，可厂子里的工人却少之又少，零零星星，一个人管着好几个机器，工人里还有十多岁的孩子和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唯独缺少年轻人。
工人少，订单量多，一来人，老板都要跟着忙，眨眼的功夫就把左巍几人晾到一边了。
左巍觉得，附近老乡都来拉肥料，肥料质量差不了，附近人都知根知底，他们都在用，肯定差不了。
正等着，一个时髦的女人嗑着小瓜子就进来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抹着红嘴唇，一双眼睛画的跟个大熊猫似的，粉色的紧身上衣，短发躺着波浪卷，小黑裤子小皮鞋，走过左巍身边，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直扑鼻息。
“啊欠，啊欠，啊欠……”二柱香水过敏，连连打喷嚏。
那女人走出老远，扭头回来了，打量三人的装扮。
“来打工的嘛？”女人问道。
“不是。”左巍回答，这女人声音耳熟，好像昨晚电话里的声音。
“买化肥嘛？”
“是，来问问价。”左巍笑说。
“一块八一袋，不讲价。”
“我们买的多。”麻球回答。
女人眼睛斜斜的看了麻球一眼，继续嗑着瓜子：“你是聋子嘛？说了不讲价，一袋都不会降价，爱买买，不买滚。”
二柱不乐意了：“我还头一回碰见你这么做生意的。”
“我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怎么了，我家的地方，我今天还就放话了，我不卖你们化肥，别站着我家地方，晦气。”
“我看你这女人病的不轻。”麻球跟着骂道。
女人插着腰，指着麻球：“你再给老娘骂一个？”
这边的吵闹声，惊动了化肥厂里的人，其中一名中年男人走到女人面前，拽下系在身上的围裙往地上一丢，对着女人道：“老子今天还就不干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干下去，老妖精。”
这人潇洒的走了。
留下愣在原地的左巍几人，完全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自己人和这个女人吵起来了嘛，怎么还气走了一个外人？
这时候，化肥厂老板跑出来，化肥厂老板不紧没有责怪女人的意思，还对着女人点头哈腰的：“是不是又输钱了？”
女人瞧不起的看了一眼胖男人：“知道还问，给老娘添堵呢。”
男人麻溜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票递给女人：“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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