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王安石来我都不怕。”
“好,少年人当有志气。有困难时,记得来找我。”
“谢谢先生。不过,应该用不着。”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张子颂亲自驾马,拉起灵柩出了开封府。
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韩宗师出了开封府后,便径直去了叔父韩维家,“叔父,你能不能管管那个臭嘴推官苏子瞻?”
“可以啊。怎么了这是?气呼呼的。”韩维正在喝茶。
“今日南熏门守正查到一个西凉人,叫张子颂。带了二十几车银子和一副棺木,大摇大摆的进入汴京。侄儿想要复查,苏子瞻却硬要把他放了。所以侄儿怀疑这人是受了苏子瞻的指使,意图破坏新法!”
“二十几车银子……?”韩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警惕:
“苏子瞻是出了名的穷鬼,哪有本事指使这么有钱的人?恐怕,此人不简单啊!我觉得你就算重审,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悄悄让人去西凉打探一下。咱们去找你爹,他在那边人脉多。”
“对呀。找我爹去!”韩宗师一拍大腿,两人匆匆而去。
而张子颂此刻,却正拉着灵柩回到了朱雀门,图图便是一声欢呼,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少爷,你没事儿吧?”
“还好,咱们走吧。”张子颂把车马递给车夫。
“去哪儿?”图图追问。
“当然是吃饭了。你不饿呀?”
“饿。少爷威武。”图图拍了一下马屁,转身就拉住了洛洛,“妹妹,你的消息最多了,汴京哪里好吃?反正少爷钱多呢。”
“叫姐姐,否则不知道。”
“姐姐。”
“去白矾楼吧,据说‘汴京烤鸭’好吃。”
“好嘞,吃鸭。”
图图便负责问路,随后一行原地转身,向东走了一两里路,来到了‘保康门’。由于苏轼开了文书,倒是再没人阻拦了。入门便是‘马道街’,顾名思义,正是便于车马通行的街道,很是宽阔。
自此,张子颂一行算是进了内城。
沿着‘马道街’往北,随后便是‘建院街’、‘马行街’,一直走过了‘宫城’东北角的‘晨辉门’,张子颂等人终于看到了一座标志性的建筑,杨楼。杨楼本身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杨楼右边有个建筑很有名,那便是‘开宝寺塔’。
开宝寺塔在‘阳华门’以北,而图图要去的‘白矾楼’,
则是在阳华门以南。
白矾楼高五层,是汴京最有名的酒楼。门首缚有‘彩楼欢门’,入门后是主廊,大约百余步长,南北还有两个天井,灯烛荧煌,上下相照。进入主店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百个美丽的妓i女,以待酒客呼唤。
张子颂一行有‘洛洛’在,自然不可能点妓i女陪酒。
入厅后便有‘茶饭博士’询问:“各位客官,雅间还是大堂?”
“大堂吧,我们喜欢热闹。”图图回道:“分两桌,汴京烤鸭来四份。其他拿手好菜你尽管上,桌子放不下为止。”
“好嘞,客官您稍等。”茶饭博士喜出望外。
随后,张子颂一行二十几人便分成了两桌坐下。但众人却发现,大厅虽然人多,却是出奇的安静。只因旁边正有个文士在说书,唾沫横飞、语气飞扬。显然,食客们都是被这说书人给吸引住了。
张子颂等酒食未上,便也听了起来。
只见文士‘醒木’一拍,便是手舞足蹈的讲了起来:
“话说,那西夏第二代国主李谅祚,一岁登基,十三岁诛杀外戚,十五岁亲政,十六岁就敢侵我大宋,夺去秦凤、泾原等州之后,还御驾亲征攻我大顺城,文治武功不输乃父。岂知就在前年,这李谅祚诱杀我‘保安军’的将军后,意气风发准备南侵之际,却突然死了。各位可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台下顿时齐声发问。
“因为一个少年,西凉狂生。”说书人再次醒木一拍,继续说道:
“话说这‘西凉狂生’,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一身横肉,杀人不眨眼睛,简直就是关羽、张飞一般的猛将人物。只是不知道这李谅祚是哪里得罪了他,就在前年十二月底,‘西凉狂生’竟是单枪匹马闯入了西夏皇宫,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腥气滔天哇。最后更是将那李谅祚踩于脚下,一剑斩其头颅……”
“好!西凉狂生威武!”台下一阵鼓掌,“后来呢?”
“少爷。”图图却是拉了拉张子颂的袖子,“貌似,说书人在说你呢。”
“乱说,我哪里闯皇宫了。”张子颂却是一贯的随意,倒上茶水,喝了一口,“我记得只写了一封信,他就自杀了嘛。”
“呃……”图图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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